这些消息爆出来,包括她做的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会尝试到从温暖的云端跌落到深渊的感觉,人生基本上没有什么翻身的可能。
加上她身上还背负着官司。
这下,庭审结果下来,或者说下不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除非温北堂能够放弃一切去保一个女人,否则以她犯的罪,足够她在监狱吃一辈子牢饭。
就算侥幸有出来的那天,她也没有什么翻身的可能性。
青春不再,容颜易逝,更何况,监狱是什么地方?
夸张一点来说,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基本上进去待上一段日子就足够令人抓狂,除非有人能护着。
所以说,温家现在要跟宋子初撇清关系,明哲保身很容易,因为温北堂跟宋子初结婚不久,温家大可以发表声明,说宋子初手段高明,温北堂一时之间被美色蒙了心,娶了她进门,这样说未尝不可。
毕竟男人,还是有权有钱的男人,喜欢花天酒地很正常,而红尘俗世,你总会遇到那个令自己有点心动的人,这样说虽然会给温北堂个人造成一点不利的影响,但不会影响大局。
而要是温北堂跟温家这个时候出来说些护着宋子初的话,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茯苓暂时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分析利弊,只抬头拧着眉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脸色,眉眼笼罩极致明显的阴鸷,但那阴鸷跟愤怒五官,用措手不及跟失望来形容可能更加的恰当。
她微微叹气,道,“公司的股票一直在跌,要是再不处理的话,很可能明天早上会跌落谷底,影响极大。”
这些萧景自然知道,可是他知道却不做任何回应。
他抬起两只手指放在唇间,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对茯苓道,“随他们折腾,叫公关发表声明。”
听到他这句话,茯苓蓦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就害怕萧景因为太过顾忌安言,所以不发表任何声明。
好在,他还让公司公关发表声明,谁不知道安森集团的公关团队都是一等一的好。
她看着他,问,“请问大致的意思是什么?”
……
下午五点半左右。
萧山别墅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中,这两天天气很是奇怪,早上会起很大的雾,傍晚时分又会起雾。
可能因为别墅地理位置的原因,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在,总会被淡淡的雾气缭绕着。
此刻,萧山别墅的灯火刚刚亮起来不久,安言待在一楼花房里,花房面积不是特别大,跟其它房间相比,温度要高上一些。
花房是前几天才叫人弄好,这两天才将她喜欢的一些花花草草弄进来,其中有好几盆珍贵的兰草,但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是最多的。
此时安言站在一盆含苞待放的红玫瑰面前,手中拿着修剪枝叶的小剪子,玫瑰带刺,而婚姻跟爱情,最不需要的就是带刺的东西。
她捏着剪刀,整个人显得很是平静,手起刀落,直接将根茎上的绿色尖刺给剪掉了,这种事情做起来她显得颇有耐心。
这时,放在一旁的电话倏然间响了起来,她停下动作,拿起电话,那头属于路轻浅的嗓音传来,“安言,你怎么这么直接?”
她微微一愣,伸在空中的手指蓦地顿住了,“什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