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抬头,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说,“先……先生,人……还是没找到。”
有保镖进来,萧景顺势拿起手中的车钥匙冲那人扔去,车钥匙快速地擦过保镖的额角,他却躲都没躲,任由那东西砸到额头然后又自然地掉落在地。
萧景冷冷地盯着他,狠厉出声,“都他妈的是蠢蛋,看个人都看不住!”
带着极致怒气的怒吼声,没人敢接话,自然也没有人敢上前。
他亲自在别墅里找了一圈没有人,然后看了监控录像,她的确是逃出去了,只身一人,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
身上穿的不是她平常穿的衣服,而是萧山别墅佣人的衣服。
她不是偷偷出去的,而是正大光明地走出去的。
余露被保镖带到萧景书房的时候她已经是满脸的泪水,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很是狼狈,被保镖半架着进入男人的书房。
却在见到站在房间中央的男人时,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到底是年轻的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这种架势将她吓得不行。
余露跪在地毯上,双手撑着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先……先生,跟我……没有关系,是太太……是她……”
男人负手而站,眸中充满阴狠的气息,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余露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立马低下头,“是太太威胁我,是她威胁我……我没办法……”
萧景半阖眸子,冷冷地问她,“我有没有说过关于她的事情都要事先跟我报备一下?这么多人连个人都看不住!”
余露的额头快要和地相接触了,她一边哆嗦,一边颤抖着嗓子道,“先生,下午的时候太太说她口渴,要我给她泡一杯茶上去,我就……就泡了,当时她在书房里,坐在椅子里,我端着放在她桌上,谁知道太太……”
“她一下子就挡住了门,然后……”余露闭紧了眼睛,眼泪不停从眼角滑落,“她拿着刀对准自己的手腕,然后要跟我换衣服……”
余露现在都觉得安言脸上的决绝,她身体抵着书房的门,笑的尤其明媚,可余露却仿若坠入深渊,她觉得安言的笑很是阴森。
她右手上是锋利的水果刀,尖锐削薄的刀身抵住自己的左手手腕,笑着看着余露,“不跟我换衣服是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用这把刀隔开我的手腕,然后嫁祸在你身上,虽然说——”
说道这里,安言嘴角带着笑意,但是眼里一点笑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冷,随后说道,“虽然说你不太可能用刀割我的手腕,但是谁在乎呢?我受伤了萧景很生气你就算什么都没做这辈子也会毁了,至少要在牢里待一辈子吧……”
当时余露不停地摇头,眼中已经憋出了不少的泪水,咬着牙,一直说着不要。
安言拧着眉,继续说,“觉得我很残忍是么?余露,那就跟我换衣服吧。”
此刻,萧景抬起手指,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目光冷的可怕,周身的气息都很渗人,余露还是在哭,萧景却挥手让人将她带下去。
在夜幕降临之前,乔洛跟茯苓同时赶到萧山别墅,萧景浑身的寒气,听着乔洛在一边淡淡地冲他道,“下午的时候,太太接到了一个电话,根据时间推算,她应该是接到那通电话之后出去的。”
萧景自然也知道,而那个电话是公共电话,根本查不到什么。
而打安言的电话一直都关机状态。
乔洛派了人出去找,还让人留意路上的监控,有看到安言的地方都做标记。
在黑色彻底吞噬天空之时,乔洛跟着萧景一起从萧山别墅离开,黑色的车子像是箭一样在暗夜里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