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还在她浓密的发丝当中穿梭,听到她的抱怨,手指一顿,愣了愣,没过多久,安言在他腿上细声低呼,“啊,很烫啊,你还吹不吹啊,我的头皮快要烫没了。”
柔柔的嗓音,是那种可以让人察觉到的撒娇感。
萧景赶紧将吹风拿开,然后手掌在那块地方使劲儿揉了揉,继续不紧不慢地给她吹着发丝,一边慢慢开口,“烫没了我把我的头皮给你植上,”类似调侃的话让他忍不住扯唇,随后开口,“以后说话要经过大脑,不要什么话都说,我今天真的很生气。”
现在的相处形式有些奇怪,明明一两个小时前,他们的关系剑拔弩张,她恨死他了,而他脸上的表情也很可怕,恨不得掐死她得了。
可眼下,两个人又能这样异常和谐地,一个给另外一个吹头发。
安言眼神闪了闪,继续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随后慢慢开口,“你不怕我说的都是真的么?这样说来的话,应该已经挑战到了你身为男人的尊严了吧,你能忍吗?”
她还在继续,一步步的地挑战他的底线。
男人的手指又使劲儿在她头上揉了揉,将她本来很是柔顺的头发弄的凌乱不堪,动作显得有些毛躁了,可是出口的话却是那么的温淡,“所以你很自豪是么?”
女儿哼了哼,在他收起吹风机的时候瞬间从他腿上滚了开来,动作很快,可是再快她还是在床的范围里,萧景俯身长臂一捞她整个人都撞进了他怀中,而后便撞了一个大满怀。
而男人身上的味道,铺天盖地窜入她的鼻息中,浓烈的酒味以及怎么都忽视不去的风尘味。
他低头看着怀中软软香香的女人,心里空缺的那一款突然间就被填满了,还是抱着舒服,这样一来,忽然就开始后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了,为什么要大半夜的跑出去呢?
“安言,你别跟我闹,那个叫做穆之的男人我已经放他回去了,不过是在他腿上招呼了一枪,没什么大碍,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你只需要好好待我身边,我会很宠你,很宠很宠的那种,你要不要?”
此刻,安言被他紧紧捁着腰,脸都埋进了他的怀中,她起先没说话,过了会儿才答非所问地回答他的话,依旧带着些许抱怨的嗓音开口道,“你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好闻,你是不是跑出去喝酒了?”
他看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修长的腿跟莹白小巧的脚丫,很好看,心里一阵悸动,没忍住低头在她面颊边上亲了亲,“嗯,喝了一点点。”
话音刚落,她从他怀中仰头看了他弧度近乎完美的下颌,“萧景啊,你说的话好动人,可我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心太硬,我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怎么办?”
安言认真的嗓音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双眼睛圆亮黝黑,眼角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情,萧景将这种风情解读成妩媚。
他忍不住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随后眼里的情绪逐渐加深,低头用微微长出了些青色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的脸,一边蛊惑又颇是带着点悲壮意味儿地冲她道,“那就装一装,假装很喜欢我,假装你现在依旧非我不可,好吗?”
最后两个字,男人的嗓音低低的,有些低声下气。
安言笑出了声,随即道,“可是你这不是等于是在做梦么?万一那一天梦醒了怎么办?”
还是说,他只是想采取退而求其次的办法,喜欢一个人的前提是先让她习惯他,往往爱不是让人最后怕的东西,习惯才是。
萧景低头,静静地看着她,随后没能忍住,直接低头覆盖了上去——
闻到酒味是一种概念,而当自己亲自尝到酒味又是另外一种概念了。
当他口中那种铺天盖地地浓烈的气息进入安言的鼻息,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立马就皱起来眉头,手指推了推,抱着她亲的男人丝毫不动。
“你该去洗澡了……”安言淡淡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