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从头到尾倒是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她以为一切都是巧合,萧景前一步看到宋子初撞了人,一气之下自己跟着就撞了上去。
她摇头,随即开口,“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温北堂冷笑,“你觉得不可能又如何?他心里想的做的,远比你知道的要多。当时要不是出于对你的考虑,他能直接撞死她!”
安言被他的声音吓得抖了抖,闭上眼睛,任由冷风从她脸上刮过,心里荒芜成一片,“所以你要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干涉宋子初,包括,也不要萧景干涉是么?”
身侧的人没出声,但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安言冷笑,“你这个前夫,为她做的可真多。但是,你自己都说了他心里想的做的远比我知道的要多,他要是真的做了,我也干涉不了。”
“你能,所以现在你可以保证了,当着你哥的面,既然一切的导火索都因他而起,那么终点也在这里好了。”
她侧头看他,“你幼稚不幼稚?”
温北堂冷眼瞥向她,安言手指抬了抬,有些无奈,“好,我答应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本身么,她也就没打算要做什么,改做的都做了,只是她还要专门陪着他来这里一趟,大晚上的,很冷。
虽然,看到爸爸跟哥哥还挺开心的。
温北堂笑了笑,身上只穿着一件薄毛衣,却也不觉得冷,望了安言一眼,随即开口,“你说他上来的时候我会不会被打?”
说完,他的身体朝她靠了靠,两个人之间距离很近,安言没移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皱眉,“你要是不遇上宋子初人生会顺很多,你大概不知道你曾经整过的人女人白乔是你上司现在的女人。”
他很是无所谓,“你错了,傅西岑是什么样的人?他看不上她的。”
虽然身上披着他的厚外套,可是身体还是没有什么温度,依旧觉得冷冷的,感觉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甚至还想给哥哥跟爸爸磕个头,可是腿似乎都跪不下去。
安言想说点什么,这时候,他们身后却传来了属于男人的暴躁声,“温北堂!你找死!”
安言僵硬地转身,甚至于还没有转身,那本来距离他们还有点距离的男人就直接像是一阵风一样地冲她冲了过来,然后自己的身体撞进了一个坚实却熟悉的怀抱,安言忍不住吸吸鼻子,心落回原处。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汗味儿,安言从他的怀中抬头,看着他的短发被风吹的凌乱,而且湿湿的。
她深深吸一口气,嗓音竟轻盈了不少,“你来的有点慢儿,要是他真的对我怎么样,我现在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话音刚落,安言就察觉到他拥着她的手臂紧了不少,几乎是要将她狠狠揉碎的力道,安言不适地皱起眉头,“你抱的太紧了,我有点喘不过来气,能不能……先放开我哦一下?”
可是埋首在她脖颈处的男人却什么都不管也不顾,深深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安言有些无奈,双手垂在身侧,过了会儿还是抬起手,反抱住了他的腰身,轻轻地叹气。
只是,脖子那快地方仿佛有温热的液体落下,安言浑身一僵,待在他怀中动都不敢动,他模糊沙哑到只能让她一个人听到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安言,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没见到你之前,我太怕了。”
她无奈,还是只有叹气,手指轻轻拍着他的背。
过了会儿,他像是平复了下心情,终于放开了她,却在见到她身上披的衣服时,眸色冷了好几度,随后二话没说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随后将她身上的军绿色大衣提起来,几乎想也没想地直接扔到下一个坎上,安言忍不住抿唇无声地笑了笑。
萧景看着她,目光沉静,里面丝毫不见水光的痕迹,他抬起修长的手指,将披在她肩上的黑色大衣嘴上面的扣子给扣好,又理了理她的围巾,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本来就是男士长款,这么一来,她整个人都被罩在了里面,很大的小小的一个。
他捧住安言的脸,郑重地亲了亲,随后说,“站这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