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伸手拿了放在大衣兜里的手枪。
安言按住他的手,拧着眉头,面上有些担忧的神色,“你要做什么去?他没对我做什么,还将外套披我肩上,我觉得他没什么要害我的心思。”
但男人只摸摸她的头发,眼中盈着点点笑意,将车门关上。
彼时,温北堂刚刚下山,站在石板路的路口,气定神闲,看着站在沥青路上身形修长高大的男人。
两人相互对望着,萧景拿着枪的手丝毫没有掩饰,温北堂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手中的东西,嘴角滑过轻嘲,朝他走过来,“怎么?还要打一架吗?”
萧景朝他举了举手中的枪,嘴角的弧度很是冷漠,开口对他道,“我会告诉你我手中的枪是真的。”
只因刚才温北堂说,上回安言也是拿这把枪对着他,只是安言只是威胁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不知道他手中的这把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北堂挑眉,微微喘着气,但脸色平静,只站在路边上看着他。
随即,“砰砰砰——”
三声整齐划一的枪声,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在这静的只有风声的山间响起。
大冷的天,连飞鸟都没有,更加不用说惊起什么动物的叫声。
安言原本坐在车里闭着眼睛,什么都没有管,也不去想他拿着枪去干什么。
却在乍然听到枪声的那刻,她突然睁开眼睛,像是被惊醒了一样下意识朝后视镜中看去,模模糊糊的夜里,车灯照着前方,却将后方笔直地站着的男人身形拉的更加修长,像是鬼魅一样。
安言心跳瞬间不规律了,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要下车。
眼角地余光却瞥见萧景迈着步子朝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安言狠狠掐着手指,看着他打开驾驶位的车门,随后很自然地将那把还冒着硝烟味的手枪给扔进储物盒里。
安言忍不住咬牙,侧头看着他,心里滑过不祥的预感,“你把他怎么了?我听到了……”
女人的话未说完,面前一阵阴影罩下来,她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中,唇被封上了,与此同时,豆大的雨滴落在前座的挡风玻璃上,砸的噼里啪啦地响。
萧景没给安言多少思考跟反应的时间,逮住机会直接将灵活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中,然后便是一阵搅动,直到此时此刻,他才觉得如此真实,她就在他怀中,就在他眼前。
空间狭小的车厢里,安言几乎没有任何挣脱跟逃开的余地,只能被他困在怀中任由他吻着啃着,从她的唇形描绘到口腔中,两人相互交换着津液。
直到他餍足,才将她放开,不过也仅仅是唇离开了她的唇,脸却埋在了她的肩膀跟脖子之间,压抑着某些情绪。
安言气息不稳,微微喘气,逐渐地党风玻璃上聚集了不少的雨滴,她忍不住推了推他,“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一会儿雨大了不好开车。”
萧景嗯了一声,从她身上起来,平息一会儿,随即发动车子。
这会,安言终于想起来了刚才的枪声,她侧头看着萧景冷峻的侧颜,咬牙,“你不会——”杀了他吧?
然而后面的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安言就听到了男人震天的吼声顺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她的耳朵,“萧景,还是你他妈的狠,真他妈的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