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微微抬起头的样子,见他这样说,安言又缓缓将自己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眼睛要闭不闭的样子,“萧景,你老了。”
停了会儿,察觉到他继续抱着她朝楼上走去,安言继续说,“你知道你今年已经三十二快三十三岁了吗?”
其实严格算起来,现在是一月份,是西方的新年了,国际日期上,萧景已经三十三岁了。
但温城过的是农历年,还没有到新年,所以他是三十二岁。
他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关于年龄这个问题,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谈论过,仿佛这是一个根本就不重要的问题。
“没事,我快三十三了,你也不年轻了,但是男人在这个年轻却是正值壮年,不要紧。”
其实这是实话,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是最迷人的,有那些小鲜肉比不了的气质,而就萧景来说的话,他的颜值又很高,所以说完完全全是黄金年龄段。
安言不赞同地摇摇头,说,“我挺年轻的,严格说起来,你是三十多岁,我还是二十多岁。”
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是四岁,有一个代沟。
上了二楼,明显他的脚步就快了很多,这次安言先他一步,精准地将卧室门给打开了,那一瞬间,安言却骤然间想到了茯苓。
就算茯苓不会对萧景有一些非分之想,但是不排除其它的女人没有。
而萧景是一块香饽饽,至今还是单身未婚的身份,肯定就像那种质量上好的便便一样,可以招来极多的苍蝇。
萧景直接将她放到了床上,双手承载她身体的上方,静静地看着她,安言任由他打量着,没有开口。
“为什么想到要给我做晚饭?”
安言微微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随后伸出一只手用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皮,轻轻地开口道,“你先将灯打开,这样太暧昧了,我不习惯。”
“……”
此时,偌大的房间里只亮着一侧的壁灯,没有其他的灯光了。
他却偏不,将她盖住自己眼睛的手拿开,问,“为什么要给我做晚饭?你不给我打电话,万一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呢?”
安言的一只手被他抓着,另外一只手很自然地放在身侧,继续眯着眼睛笑,笑容带着点点肆无忌惮的感觉,“你会不回来吗?我不是生病了吗?你难道不担心我吗?”
被他抓住的那只手,手背上还带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是今天输液留下的针孔印,此时,在这种光线下,显得有些恐怖,像是被什么人可以打了一样。
男人自然没有忽略这点,眸色暗了暗,开口,“怎么弄的?好几个针孔。”
安言侧头望一眼,语气凉凉,“是啊,因为那个医生很没有分寸,输液输完了,不进来给我换药,我当时没有力气,叫不了人,血在倒流,我就知道自己将针头给拔了。”
他执起女人纤细的手,唇落在手背上,轻声道,“那这些枕头是怎么弄的?”
“哦,那要怪你了,你请的医生更加的没分寸了,找了半天没找对血管,在我手背上戳了好几个洞。”
其实但是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