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目看着安言,很顺手地将面前的抽屉给推进去,然后起身,朝她走过来,抱住她,地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怎么突然醒了?”
安言将脸埋在男人怀中,吸了吸鼻子,“做了噩梦,睡不着。”
萧景眸光闪了闪,捁着她的手臂紧了很多,手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言,我们搬家好不好?”
怀中女人纤细的身形狠狠一怔,眼睫微微颤动,“为什么要搬?”
萧景放开她,伸出手指将她脸颊旁边微湿的发丝给拨开,掌心摩挲着她细腻的脸蛋,“搬个家不好吗?新房子,新气象,新的心情。”
安言眼睫下垂,像蝴蝶羽翼一样的睫毛轻轻煽动,闭了闭眼睛,随即叹气般地开口说道,“当初你把这个房子买回来话了多少钱?”
旧事重提,萧景表现的很平淡,“大概是你卖出去的价格的十倍不止。”
怎么说了,只要房子还在,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将它重新买回来。
安言点了点头,拒绝的姿态,“不搬,就住在这里。”
反正,她应该是住不了多久了。
萧景揽着她的腰身,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色,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他带着抱歉的语调跟她说,“安言,对不起,当初不该给你造成哪些不好的记忆,到如今,算是我自食恶果。”
自食恶果吗?
安言抿着唇,没说话。
的确可能是,她待在这里心理上的问题很难解决,而且反反复复,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平常不会冒出来,更加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某些时候,只要这种心理疾病找到一个豁口,那么能够将她整个人都侵蚀。
而萧景在这种时候多半是无力的,他没有办法解决安言的这个情况,只能在夜深人静,在她这种状况发作的时候将她抱紧。
而从这一个星期以来,可能是他逼她逼的太紧了,每天都将她带在身边,给她造成了不少的心理压力。
现在是凌晨几点的样子,安言站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困意也开始袭了上来。
她揪着萧景薄薄的浴袍,轻声开口,“你在我的书房做什么?”
他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卧室的方向而去,一边说,“我在找戒指,睡前你说你带了过来。”
“那你找到了吗?”
“应该是找到了。”
“嗯,那睡觉吧。”
安言重新被他放到了床上,被子里犹有余温,可是不及他身上的温度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