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带着口罩,安言还戴在帽子,萧景跟她一样,都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
安言有些疑惑,问他,“茯苓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吗?为什么这次不带着她?我们两个人方便吗?”
男人安静地睨着她,“我以为你不太喜欢茯苓。”
她摇头否定,“我没有,我觉得她身为你的管家,做的很好。”
至少从平常的生活中可以看出来,茯苓的确是真的在意萧景的,从工作到生活上。
甚至可以夸张一点来说,茯苓做的比她这个即将要跟萧景领证的人都来要认真跟关切。
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到达法国是北京时间凌晨五点,是法国时间晚上十点。
安言的身体处于极度疲倦的时候,那样的坏境,她根本就睡不好。
酒店有车子来机场接,这晚,他先带着她去酒店。
从办理入住开始,安言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酒店的侍者将他们的行李搬上去,安言靠在他身上,小声地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睡觉?”
萧景心疼地看着她,没顾忌其它,当着酒店前台的面,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捧着安言的脸,说,“我跟你保证,很快就能睡觉了。”
安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萧景却在她面前蹲下,微微回头看着迷迷糊糊的她,低声说,“上来。”
女人眯起眼睛看了两眼,随即顺着就趴在了他背上,手指顺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脊背,慢慢闭上眼睛。
不太远的距离就能到达房间,安言的睡意在萧景单手拿出房卡时就彻底清醒了,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眼睛静静地看着走廊上昏黄的灯光,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
门在打开的一瞬间,安言从他背上窜了下来,男人猝不及防,害怕她摔跤想搂住她,低低的训斥声已经出来了,“小心点儿。”
但是安言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朝浴室奔去。
萧景在摇头失笑的时候脱下大衣,却在准备扔到沙发上的前一刻蓦地顿住了动作,将手心放到眼前,上面沾染着粘稠的红色液体,那是血。
他直接扔下了衣服,迈开步子就朝浴室冲去。
门没关,推门而如,就看到安言弯着腰站在盥洗盆的面前,低着头,听到身后有声响传来,她赶紧按了冲水的按钮,萧景走到她身边来,只来的及看到清澈的水流向池子中间的那个孔去。
而安言的手指依旧捂着自己的鼻子,嗓音闷闷的,“吓到你了吗?我估计是太累了。”
萧景将自己手指上的血迹冲掉,侧头看着她,“给我看看。”
她有些抗拒,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因为冷而冻的红红的手指在他的目光下慢慢拿了下来,而后微微仰着头,萧景低头,凑近了看着,好在,没有继续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