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笑,松开拉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将她搂在怀中,刻意自己的下巴往她脸上凑,一边很邪恶地说,“这样很好玩,也不叫邋遢,看起来应该很性感。”
安言脑中滑过西方男人的脸,尤其是蓄着胡子的那种,除非是颜值逆天,否则她都觉得其实留着胡子的男人并不是多么好看。
她一边伸手推他,一边脸往旁边躲,“你别弄我,我现在很累。”
他们是从酒店吃了中午饭过来的,而安言今早醒来的晚,按照道理来讲,是睡饱了的,顶多在车上时候颠簸了点,可车程不是太长,应该还可能接受,不至于会太累。
他没松手,下颚在她侧脸上狠狠蹭了几下,而后喉咙地蔓延出笑意,“不累,晚上要吃什么,待会儿我们去镇上买。”
萧景没再闹她了,而是推着行李箱跟她一起往屋子大门走去,别墅照样被铁艺栅栏围了一个小院子出来,屋前屋后都种着树,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寂寞的枯枝。
偌大的房子,推门进去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铺天盖的灰尘气息,而是清新清冽的味道。
安言自然知道这里肯定被人事先打扫过,只是他们来法国是临时决定的吧……她看着身侧的男人,咳了咳,“萧景,你是早有预谋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快打扫干净?”
应该不可能是早有预谋,结婚是她提出来的。
而且他是被陆若水事件刺激到了才决定立马就要拉着她来法国,当然,就算他不考虑立马出国,安言也是要考虑的。
国外虽然不方便,可是某些事情做起来比在温城方便很多。
他将行李箱放到一边,看着她,“兵贵神速,知道吗。”
兵贵神速。
房子很大,很多房间都用不上,两个人的房间在二楼向阳的那个地方,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苍茫广阔的天空。
安言等他放好行李箱回到卧室,静静地转身朝他看去,随后招了招手,“你过来。”
女人安安静静的样子,让他瞬间心里像是有蜜糖化开了一样,不,应该说,就算是砒霜也如同蜜糖一般。
而且,她指尖动作完全没有一点扭捏,很是自然。
他走到她身边,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朝落地窗外看去,高高的树,树枝像是无数身上天去的触手,看起来颇有些壮观。
安言脸色平静,指着树上某处,“你看,那里好像有乌鸦,黑色的。”
他的脸色比她更加平静,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随后轻声开口,“傻得,乌鸦当然是黑色的。”
那光秃秃已经没了叶子的树上,不仅仅站着一只乌鸦,它还在叫,但叫声听不太真切。
安言叹了口气,将头埋进他的胸口中,闷闷地开口,“乌鸦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你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景将她圈在怀中,看着她平静的脸色,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以为她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对她安抚着,“这些都是迷信,哪里有这么邪乎,不过就是一个动物而已。”
“不是说,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