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成什么样了?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么?我久不在温城,自然不知道哪些女人的演技好,尤其是还是稍微跟我有点像的女人。”她打断路轻浅的话,可是下一秒迎接她的是更加粗暴的声音。
“你别给老娘转移话题,以我浪荡江湖的性格,我现在已经不想跟你正常讲话了,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你跟萧景斗,纯粹就是鸡蛋碰石头,除非他自己甘愿被你骗,被其他女人骗,否则你那些伎俩,你以为他能发现不了?你当他是傻的啊,能凭他的过去在温城混到这个地步,你以为都是大风刮来的么?”
她停顿了下,咳了咳,“不过比起来,虽然我的确惨了点儿,可是你怎么了?”
骂了这么多似乎气焰已经慢慢消失下去,这下语气都温和了许多,又说,“你现在在哪?”
安言看着外面温暖的阳光,晕染天地,“我在法国。”
“法国?你和萧景?”
“嗯。”
“难道你们因为那件破事彻底和好了?”
“……嗯。”
然后那端足足过了一分钟才传来声音,却是有些沉闷,“这才两天,怎么就跑到法国去了?不是说要结婚么?”
无声的哀叹自喉间传出,在宽大的空间里逐渐消散,心中抑郁不止,路轻浅又哀嚎了一声,“我觉得很烦啊,感觉自己完全被你利用了啊。”
安言笑,“萧景倒是说,要我少和你接触,你心机太深。”
“我心机太深?!”紧接着抱怨的声音传来,混合着暴躁,“萧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太久没有性生活的男人腰不疼也是正常的,哪能谁都有郁衶堔这么好的运气呢,没结婚,单身一个身边还随时有个女人给他操。”
“……”安言简直无语的很啊。
“路轻浅啊,你什么时候能不要在我面前扯这些事?”停顿了下,安言的语气更加的无奈了,“难道你平常的生活除了日就没有别的吗?不能好好的,正常的花前月下吗?”
这下,连安言都不想估计那些纲常伦理了,讲话直接往粗俗的方向而去。
那头静默了一秒,随即冷笑,“这件事情还要拜萧景所赐,你不如问问他在郁衶堔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吧,真他妈是个小气的男人。”
随即,路轻浅回到正途,疑惑地问,“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突然之间跑去法国做什么?”
安言嗓音温柔,有些空灵,“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结婚啊,大概是先度蜜月然后结婚。”
接着是电话里路轻浅惊叫的声音,“在哪儿结?温城不能结婚吗?”
她炸毛一般的嗓音缓解了安言心里的浮躁,她咧嘴笑了笑,白皙的侧颜干净得能看到细小的绒毛,“我和萧景准备明天去爱尔兰领证,浪漫。”
安言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的明媚,嗓音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真实感。
可路轻浅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竟开始沉默。
过了一会儿。
路轻浅在那边眯起眼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太阳快要落下去了,天边残阳似血,面前的半杯咖啡已经没有了之前腾腾的热气,鲜艳的红唇勾起弧度,面上是发自内心的笑,“爱尔兰呀,真是让人羡慕。”
下一秒她的声音倏忽转变得低沉和轻佻,“哟,萧总不会是没钱了才会想到去爱尔兰结婚吧?”顿了顿,“噫,国内领证也很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