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初情绪激动,自然惊动了外面守着的人,安言是被人拉出去的。
打人自然是不对的,当狱警冷着脸斥责了安言,语气带着淡淡的威胁,安言脸上撩起轻淡的笑容,挑眉看着狱警,“到底扇了她两巴掌的我是刽子手,还是你们是刽子手?得了吧,都消停会儿。”
安言站在台阶上,低头看着自己红红的掌心,冷意侵袭她的神经,她撤下手指,从兜里拿出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某某六星级酒店。
路轻浅将热水端到她面前,看着安言冷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没忍住上手捏了捏,随后啧啧道,“安言,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他吧?看看你憔悴成什么样子?”
安言毫不犹豫地打掉路轻浅的手指,双手捧着开水,“我赶着回来,一直没有怎么休息过,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你试试看?”
“我不试。”路轻浅直接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意,她双手撑着下巴,仔仔细细地盯着安言的脸看,半晌之后将目光移开,看着其他地方,“怎么时间过的这么快?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在温城多么无聊。”
找不到人玩儿,逛街没人陪,有了女人之间可以分享的东西跟秘密也不能随时就分享,不过如今有电话跟各种社交平台,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个想法刚刚在路轻浅的脑海中形成时,安言咳了咳,“我走了以后,你暂时不要联系我,我们先当一对儿表面姐妹,等我什么时候觉得可以联系你了,我再联系你。”
“……?”路轻浅皱着眉头看着安言,一字一顿地道,“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表面姐妹?”
安言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接着慢慢喝了一小口,抬眸望着路轻浅,“就是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
路轻浅定定地看着安言,随即伸手狠狠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嗓音提高,“艹!你是要躲着那个男人,不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连坐也不是你这样的吧。”
但女人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路轻浅,很明显是认同了路轻浅的这个说法。
路轻浅冷不丁地笑了一下,大手拍了一下桌子,“那你干脆不要走了,反正那男人还指不定会怎样呢,你别走了,心里再怎么痛,时间总会治愈。”
时间能够治愈伤,但是不能治愈伤痕。
安言淡淡地摇了摇头,看着路轻浅,“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有回头路么?”
路轻浅觉得自己后背一阵抽痛,她们现在待的楼层有点高,路轻浅不疑有他,当着她的面直接将极长的破洞针织衫外套给脱了,安言疑惑地看着路轻浅,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室内温暖如春,路轻浅自然穿的比较休闲,也比较薄。
直到她脱的只剩下最后一件套头衫,并且——路轻浅的动作是还准备将身上这唯一一件蔽体的衣服也给脱掉……
安言神经猛地跳了一下,抬手,“路轻浅,你做什么?”
路轻浅邪笑着勾了勾唇,“看不懂吗?我脱衣服啊。”
“你脱衣服做什么?这里并不热。”
虽然说温暖,可也没有到需要不穿衣服的地步。
路轻浅没理她,兀自说,“我觉得有必要给你看看我的肉体。”
安言好整以暇,却是抱以冷冷的嗤笑,看着她,“路轻浅,你疯了吗?我不想从闺蜜发展成百合,所以你非要在我离开之前给我惊喜么?”
男女分开之前来一炮,她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