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我听我大哥说的,他就很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你不要把你这个表姐夫想的太简单了,他要是喜欢你表姐才有鬼。”
安言冷嗤了一声,眸中深处燃烧着簇蔟幽蓝色的火苗,语气却尤其地轻描淡写,“既然不喜欢,那还结什么婚?”
傅朝阳轻轻叹了一口,挽着安言的手臂慢慢走出洗手间,“我也不知道呢。”
这世上的感情,如果连喜欢都没有的话,那的确不用结婚了。
……
傅朝阳没有想到变故会发生的如此的快,她反应过来时,安言已经挣开了她的手臂笔直从大厅的这个角落朝北聚光灯照着的一对新人走去了。
“安言姐,你做什么去?”
她看都没看傅朝阳一眼,嘴角冷漠地勾了勾,随即开口,“我去给新人送点儿礼物。”
安言的方向是舞台的中央,牧师正在宣读婚前誓言,接下来的环节就是交换戒指。
婚礼进行曲响彻在偌大的空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站在一起的一对璧人身上,伴随欢快幸福的音乐声,台下有人在切切私语,说秦淮跟沈家的小姐多么的般配。
而这个时候,谁都没想到有一个女人从大厅的角落里走出来,笔直地朝着聚光灯下的新人而去。
傅朝阳匆匆地朝萧景所在的位置走去,跑得很急,郑夕拾远远看到她气喘吁吁穿着高跟鞋仿佛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从座位里起身拧着俊眉稳稳地接住她的身子,正想低声训斥她两句,可是傅朝阳却笔直地朝着一旁的萧景看去。
这个时候,傅朝阳什么都顾不上了,伸手就抓住了萧景的手指,她指着某个方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姐……姐夫,安言姐……她朝着……她……”
傅朝阳的话还没说完,本来安安静静的只有音乐声跟牧师的声音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不止惊呼声,还有尖叫声——
傅朝阳一张脸彻底僵硬了,瞪着眼睛看着台上,张了张口,心里只浮现了两个字:完了。
她到底跟安言说了些什么啊,她怎么感觉安言姐想突然之间疯了,或者像是……发病了一样?
人群中骤然爆发了热烈的讨论——
“好端端的婚礼,怎么这样了?”
“这突然出现的女人什么意思?婚礼现场的节目效果吗?”
“这女人怎么这么没分寸啊,现场还没有媒体在呢,她难道不知道今天的场合有多么的重要吗?这种场合哪能她随随便便的胡来?”
有明白人疑惑地看着那方僵持的几个人,咦了一声,“那个女人不是……萧景的女伴?”
“诶,你别说,好像真的是那个女人……她怎么……”停顿了下,那个人说,“难道她跟秦家的少爷秦淮有什么牵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