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夜深人静,万籁俱静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从身体最深处跑出来了。
“要离开多久,能给我一个期限吗?安言,我想你,我怕你离开了我会疯狂的想你,想你我就忍不住要去找你……”
女人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来找我,你要是来找我的话,我就躲起来,那样你就再也找不到了。”
头顶的呼吸逐渐灼热,她察觉到有眼泪落在她头顶,安言在他怀中动了动,听见他说,“你别离我太远,我不来找你,你就在温城都行,我一定不来找你。”
可是温城也算是一个伤心之地呐。
安言静默一会儿在他怀中闷闷地说,“你等我回来,不好吗?萧景啊,我们已经比刚开始要好很多了,你看,我还活的好好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天晚上,安言也不知道跟他说通了没有,或许是他自己想通了。
因为在四月中旬某天晚上——
萧景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并且已经去公司上了好几天的班了,尽管依旧不能累着。
彼时,安言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被吹得半干的样子,她一边拿着继续擦拭着头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衣帽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隐隐约约有光线透出来。
安言迈着步子走过去,手指巴拉着衣帽间的门,看到不算特别宽大的衣帽间里,男人蹲在地上,而在他的面前摆放这一个大尺寸的行李箱,银色的,已经摊开了。
里面放置着一些东西,衣物啊,护肤品之类的东西。
而在这个行李箱的另外一边,还放置着一个尺寸稍微小一点的箱子,皮质的,是平常他要用的箱子。
安言不解,走进去站在他旁边,“你在干什么?”
萧景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将她抱在怀中,抱的很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将她放开,“明天我要出差,大概几天的时间,你这几天就走吧,我把东西给你收拾好,到时候我不在,不会去送你。”
脑子里突然白了一下,安言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的紧紧的,看着行李箱里,属于她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她低垂着眉头,看着他还在不停地捡东西放进去。
安言突然就蹲下了身子,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东西,抿着唇,“我自己来收拾,你去洗澡吧。”
但是她的手刚刚一碰到萧景的手就被他给握住了,男人一双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安言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没有办法,抽不回来。
“我不会去送你,安言,所以这些东西我给你收拾,你要用什么,需要什么我都知道。”
说着,安言缓缓松开了手指,就蹲在一边看着他的侧脸,张了张嘴,“你出差是故意的吗?”
男人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东西,一边说,“不算故意,就算我不出差我也是不会去送你的,安言,你该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所以趁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离开吧。”
空气一时沉闷下来,只有他收拾东西的声音。
安言手指掐着手心,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好。”
晚上两个人各占床头的一边,安言迷迷糊糊的,想睡又睡不着,只能不停地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