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阳是明显可见的瘦了不少,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她本来就很小的脸蛋此刻更加的尖细了,而郑夕拾因为离她很紧,似乎还闻到了她身上灰尘的味道。
他有些嫌弃地扯了扯唇角,咳了咳,“你还委屈了?嗯?傅朝阳。”
傅朝阳仍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过后,她低低的嗓音才慢慢传来。
“难道不应该委屈吗?是你欺负我在先,要是你能稍微对我好一点儿,我至于这样吗?我在那边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一个人在这个鬼地方,一个人都没有,现在浑身又累又饿又痛,这些难道是我的错吗?”
四周除了风声,基本上听不到其它的什么声响。
郑夕拾脸上的表情晦涩难辨,不过那个语气却是听得到的轻嘲,“那边的天气,你需要穿的暖?再说,傅朝阳,是你自己要上赶着去那种地方的,什么苦什么罪不都是你自己找来受的?现在吃亏了知道跟我数这些没用的东西了?你应该庆幸,要不是你求救成功了,你就是在外面变成一堆白骨都没人知道。”
“你……郑夕拾,你要不要说的这么赤裸裸,是我错了,我就应该死在外面, 反正我就算变成了一堆白骨你照样可以过你灯红酒绿,酒池肉林的生活,那你今天来干嘛?你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
许是懒得听傅朝阳继续聒噪,郑夕拾直接起身而后俯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冷声说,“傅朝花,你给我闭嘴!”
傅朝阳不停地在他怀中挣扎,一边用手指去抓他的衣服,“我不叫傅朝花,郑夕拾,你就是有病!”
“是是是,我是有病,你亲大哥都不管你的死活我还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傅朝阳,你平常给我少折腾这些, 你年纪也不小了,少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傅朝阳终是在他怀中安静了一会儿,眉头却拧的紧紧的,“安言姐比我年纪更大,那她也折腾来着?”
郑夕拾的脚步突然就停住了,空旷的场地,夜风不住地吹,将他的短发吹得凌乱狂野,带着一股张扬的气场,“她折腾了有男人疼,你有吗?”
“……”
扎心了。
她在郑夕拾怀中蹭了蹭,傅朝阳将他抱紧了些,随即说,“你不能疼疼我吗?郑夕拾,我今天看到安言姐跟姐夫两个人感觉感情很好的样子,明明她说,他们已经快两年没有见过面了。”
郑夕拾刚刚抱着她继续保持着刚才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着,骤然间就听到傅朝阳这样说,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有些放空。
随后带着自嘲地轻笑,“你信不信,就算他们一辈子不见面,下辈子再相见也会是这么种情况。”
“为什么这么说?他们感情有这么好吗?要是真的这么好,为什么安言姐还要到处跑,她跟我说,她可跑了不少的地方了。”
“你懂什么,有些事情是我们永远都体会不到的。”
所谓爱情,当局者迷,但旁观者也并不一定清。
……
安言跟萧景到达下榻的酒店,她累,男人执意要背她,安言站着没动,眼里闪着光,看着他。
萧景朝她示意,让她上来。
女人眯起眼睛笑,一边摇头,“周围人好像不少呢,影响不太好。”
然而,男人已经直接佝偻着身子挡在她面前,丝毫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只说,“他们只有艳羡的份儿,不会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