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开男人在自己脸上做乱的手指,嗓音还哑哑的,“你真当我是猪?”
萧景无所谓地笑笑,“是猪也挺好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多好?”
“萧景!”她静默地看着他。
男人抱住她,低头在唇上印下一个吻,面色很柔和,“快起床洗漱了,今天白天没怎么下雪,下午我们去西山公墓看望爸爸和哥哥。”
对,昨天好像约好了新婚第一天要去墓地。
安言没耽搁,这个天天气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雪就下大了。
而等安言起床之后,萧山别墅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寂静,好像昨天那一场婚礼不过是安言梦中的场景一样,所有跟婚礼有关的痕迹都被抹掉了。
院子里的景色恢复如初,被厚厚的雪覆盖着。
这种天气,安言真的不太想出门。
他们去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西山公墓属于温城郊区了,越往这边走雪就下的要大些,感觉空气也要冷一点。
安言在出门之前被那男人半哄慰半威胁地套上了羽绒服,羽绒服是长至脚踝的款式,她本身身形纤细,这厚厚的羽绒服一穿,倒显得整个人都圆润了很多。
但就是不怎么好看。
跟萧景言语斗争了半天,安言没有占一点便宜,反而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到最后,她戴着极厚的帽子,脖子上围着围巾,手上戴着手套,全副武装出门。
在出门之前,李妈甚至还笑话了她一阵。
这种天气,萧景不放心司机开车,是自己开的车,车上坐着安言,他总归会小心小心再小心。
李妈之后他们要来拜祭老人家,但是看到这种天气,劝说等过些日子天气好些了再去,安言想了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反而是萧景不同意,刚刚领了结婚证那几天没去就算了,没有道理现在婚礼都举行了还不去。
他这一生,亲情淡薄,最亲的人也只有安言了,他可以不顾骨肉血亲,逢年过亦或是自己人生的重要转折点不去拜祭萧家的人,但安言不行。
另外,萧景大抵存了感激的心思,毕竟曾经安言离开他时,他不止一次两次去目的见安玖城,只为了保佑异国他乡的她能够平安归来。
在墓地待了大概有十五分钟都不到,萧景看到安言冻得发红的脸蛋跟发白的嘴唇,自然不忍心了,连连劝着要她回去。
安言却觉得自己还有好多话没跟他们说完。
最后怎么离开的呢?
萧先生当着安言,当着安言父亲和哥哥墓碑的面直接虔诚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请放心把安言交给我,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