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过去了,张铭琪真的深切地感觉到,王铮出了什么意外。否则的话,以他的xing子,绝对不会消失了那么久都没有个回音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他解决不了的麻烦,一定是。
他那么厉害,好像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能够难倒他,还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张铭琪依稀记得王铮让自己立刻离开ri本的情境,那条带着“想你”字样的短信,她已经每天翻看无数次,也回了无数条,但是没有收到一条回信。
时间拖得越久,张铭琪心中的感觉就越发不妙。
她也曾联系过上官诗诗和盛霏,但是这两个女孩子都和她一样,没有收到关于王铮的任何音讯,石沉大海,人间蒸发。
张铭琪轻叹了一声,看着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
…………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盛霏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画着图,现在,那幢曾经热闹非凡的别墅里只剩下了她和上官诗诗两个人,好像已经没了什么生气。
虽然在画着图,但是盛霏的心思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到王铮的身上,那个家伙,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正经,但是在他不正经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洒脱随xing的心,执着无比,能够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两个月了,这个家伙第一次消失了那么久,只是知道他去了岛国,但是最终结果怎么样,她们都无从得知。
上官诗诗就坐在盛霏对面的沙发上,这个丫头现在也不想回到别墅,两个女孩子住在那样的地方,总会让人感觉到有点慎得慌。她们对于王铮,都是发自内心的担心。
“姐姐,你说王铮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上官诗诗几次yu言又止,但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心。
“应该不会,他那么厉害。”盛霏有些不自信地说道,可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王铮如果有消息的话,一定会提前通知她们的。
上官诗诗抱着膝盖,低低叹了一口气,心中实在太惆怅,又有着隐隐的心疼,这个男人,独自一人承受了太多太多,不知道为她们挡下了多少危险,可是,在这个男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她们却帮不上任何忙。
上官诗诗也恳求过自己的父亲上官家正出面寻找,可是这么久,就连上官家正都找不到任何关于王铮的消息,上官诗诗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他,到底在哪?
…………
“小家伙又在动了。”尚晨捂着ri渐隆起的肚子,微微笑道,笑容之中满是柔情。
“这才几个月,应该还没那么快胎动。”
贺岩有些不信地蹲下身子,隔着肚子听了一听,脸上也漾起幸福的微笑。
“小安宁,你可要好好地,你要知道,为了救你,有个叔叔现在还不知道去向。”
说罢,贺岩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黯然。
…………
南江省沛州市北郊,一个娇俏的女孩子,带着红se的安全帽,拿着文件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刚刚开始施工的工地上,汗水已经把她的发梢打湿,更添了一丝别样的风情。
看着这一片占地六百亩、预计年内完工的希望小学和初中,宁夏擦了擦汗,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所小学的成功动工建设,和她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所有的前期手续以及工程合同都是她一人跑下的,虽然资金不是问题,并且南江省zheng fu开了不少绿灯,但其中宁夏所付出的努力还是远远超出了人们表面上看到的。
王铮只是给了她一个完成梦想的途径,然后她开始向着梦想飞奔。
宁夏也不知道自己要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可能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可能是为了不让王铮失望,不管怎样,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宁夏已经不再依赖那个叫做许放的男人,那些抑或悲伤抑或欢乐的过往,再回想起来,已经不再惆怅。他曾经是自己的全部,但是,现在的宁夏,已经坚强了许多许多,她知道,那个男人告诉自己,要有双脚站立在地面上的资本,内心的强大才是永恒,她需要让自己的内心世界更加强大起来。
宁夏还记得那晚,在王铮走后,她留在ri记本上的那句话——生命中,总有着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现在的她,就是需要向着希望飞奔。
面带微笑,宁夏打量着这一片凝聚了她所有汗水的工地,露出满足的表情。此刻的宁夏,真的很想很想和王铮一起吃一顿饭,她想要谢谢这个男人,让她振作,让她成长,让她找回自我,做真正的自己。
想着那句话,宁夏浑身又充满了动力。她知道,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不能让他失望,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得到。
一定看得到。
宁夏的眼中露出倔强的微笑。
…………
“还不把真正的原因告诉我么?”
王铮的恢复比预想的要快一点,两个月过去了,他已经可以不依靠拐杖行走,不过韧带的恢复是个麻烦事,被撕裂的半月板还会阵阵作痛。
这两个月来,凯蒂和王铮谈天说地,两个人什么都聊,什么都告诉对方,他们两个人倒也是难得的默契,每当一个人说着,另外一个人总是静静听着,没有发生过任何争论。
当然,现在的王铮已经可以自己洗澡了,也不用再承受凯蒂那幸福的折磨,不过这样一来,他流鼻血的机会也少了许多,凯蒂也不会主动地再挑逗他,因此,王铮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隐隐的失落。
“你还记得你曾经在洛杉矶救过一个在马路上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昏迷的老太太么?”
凯蒂的眼中显出回忆的神se。
“不记得了。”王铮挠了挠头,道:“干过的好事实在是太多了,这哪能想的起来啊。”
“你是不记得,但我会记得。”凯蒂微笑道:“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并且施以华夏针灸,那这个老太太就要去世了。”
“她是?”王铮的脸上现出狐疑的表情。
“她可能是我母亲。”凯蒂道:“抚养我长大的人。”
王铮不禁翻了翻白眼,这个女人也真是的,说起马尔斯的时候,她说“可能是我的父亲”,说起这位老太太的时候,她说“可能是我的母亲”。
现在王铮都有点怀疑凯蒂是不是德国人了,那么严谨,严谨地过了火。
不过,说起这件事情,王铮倒还有了一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