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弃了,几年的时间可能会走出来。
但有些感觉永远忘不了,有些遗憾和不甘永远也无法释怀。
他已经三十六岁了,谭叙深不知道后半辈子还会不会有心动的感觉,或许再也没有,一辈子温水平淡,枯燥无味。
就算和别人在一起,谭叙深也会记得,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孩儿叫闻烟。
他怀念和她在一起时家的感觉,他放不下。
原本打算等过几天再去找她,他以为还有很长时间去挽回,但没想到一切都这么突然。
时间缓缓流逝,落地窗前男人的身影一动不动,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港丽大厦,失去焦距的目光渐渐变得坚毅,连带着脸部的线条都变得冷硬。
谭叙深回过神,走到办公桌前拨了aaron的电话:“来我办公室一下。”
几分钟后,aaron抱着电脑来到了谭叙深办公室,他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谭叙深已经开始安排了。
“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evens闻总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帮我查一下,要尽快,再帮我预订下bruce的时间,最好在这两天。”谭叙深简洁明了地安排,他抬头看着aaron,“有问题吗?”
“没有,我尽快给您反馈。”从谭叙深的神态aaron感觉到了事情的紧急,但老板不说他也不会问。
“如果bruce没有时间,跟他说今天晚上我请他吃饭。”谭叙深尽可能把所有路都铺好。
“好的。”aaron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查了。”
“好,谢谢。”谭叙深说。
bruce是fa中国的ceo,一个德国人,谭叙深的直属上司。
他们在德国认识,bruce对谭叙深非常赏识,当初谭叙深还在市场部的时候,工作一般不经过副总,而是直接汇报给bruce,无形中权利就抬高了很多。
aaron出去之后,谭叙深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周寻,但他翻着通话记录目光忽然凝滞了。
一通19秒的电话。
谭叙深看着闻烟的名字有些错愕,上周六,他好像喝醉了,完全没有印象打过电话给她……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接了。
忽然涌上一阵惊喜,谭叙深来不及思考,条件反射地顺着通话记录拨过去,然而这次,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听。
短暂的喜悦在漫长的等待音中渐渐归于平静,随着最后挂断,谭叙深的眼底又变成了一潭死水。
望着那个名字,谭叙深呆滞地愣了片刻,然后拨通了周寻的电话。
“说好了,不喝酒。”周寻接通电话先拒绝,这段时间谭叙深一打电话就是约他喝酒,周寻怕了。
“她要去德国,帮我查下航班。”谭叙深直接说道。
“……好,十分钟。”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往日周寻肯定要调笑一番,但最近实在没有心情,他倒是想让谭叙深多问些他能帮上忙的问题。
十分钟后,周寻回拨了电话:“明天下午六点的机票。”
“明天?”谭叙深皱眉,如果没记错的话,罗文刚才说的是周末。
“嗯,原来是周末,改签了。”周寻看着老爸发过来的消息,自动忽略了其他的骂骂咧咧。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了,谭叙深望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为什么突然提前这么多天?
就在谭叙深凝神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谭叙深拉回了思绪。
随着谭叙深的话音落地,aaron推门进来:“闻总的资料我发您邮箱了,bruce说他今天晚上想吃你们上次去的法式餐厅。”
谭叙深笑了:“几点?”
“七点。”aaron说。
“好,谢谢。”谭叙深点头。
“闻总的资料可以吗?”aaron问。
邮箱有一定的延迟,谭叙深刚收到邮件,他打开附件看了看,不仅有家庭住址和电话,还有工作经历和个人喜好,洋洋洒洒好几页,非常详细。
“没问题,我先看看。”谭叙深仔细往下浏览。
“好的,有问题您叫我。”aaron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习惯性地把门关好。
从普通员工到董事,见证也创造了evens中国从无到有的过程,除了过人的能力外,高于常人的耐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谭叙深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很棘手。
但沉默了片刻,他还是按照资料上的号码拨了出去。
等待的忙音还在持续,谭叙深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脑海中情不自禁预想出很多画面。
不可置否,他紧张了。
“你好。”闻奕城刚回到家,他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