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冷笑道:“安静和萧长翊手头的那些文书的印章是本官亲手所盖,那就是官府出具的文书,不是伪造的。”
村长和吴小山两人瞬间白了脸。
“啊——”两人的痛叫声,衙役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的打着他们板子。
衙役一板子一板子的重重的打,打的两人完全无暇再想其他,脑海里全是痛痛痛,嘴里则是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叫。
县令一边看着村长和吴小山被打,一边又冷冷道:“本官早就听说久平村一村的刁民,但见你们也没犯什么大罪,本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如今倒好,两次三番的闹进衙门,无视王法,日后,休想本官对你们留任何情面!从今日起,本官会派人天天到久平村巡视,谁敢再闹事,本官决不轻饶!还有,你这个村长也不必当了,久平村由县衙直接接管!”
若是一个村由县衙直接管,那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可天天有衙役在村里巡视,那就不是光荣了,而是整个村里的人都被当成罪犯了。
久平村村长和吴小山欲哭无泪。
县令静默半晌,才看着天,感慨万千的道:“亏得你们祖上三个一等良民,那时是何等的风光,而你们祖上给你们村取名‘久平’就是希望你们村一直太平下去,谁知,到了你们这辈人,各个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祖上若是在天有灵,肯定恨不得你们不是他们的子孙。”
一个村能有一个一等良民,那都是极其风光的,更何况,还有三个?
当初,久平村可是合呈县最风光的一个村;如今,久平村成了这个样子……
也难怪县令会有所感慨。
村长和吴小山则羞愧的无地自容。与他们的祖辈相比,他们是很浑。
第219章 相公,你到底是谁?
吴小山和村长两人是被衙役顺路带回久平村的,两人被打的惨兮兮的,根本没法走路。
与村长相比,吴小山年轻力壮,上次虽然也被打了板子,但已经治好了,现在又添了新板子,尽管没有像村长那样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但却也被打的一条命仅剩下半条。
衙役一来久平村,就跟久平村的人宣布了县令大人的命令:从今以后,久平村由县衙直接管,天天有衙役在村里巡视,谁敢再闹事,决不轻饶!
久平村的人全都傻眼了。不是去告安静和萧长翊杀头之罪去了吗?怎么吴小山和村长反被打了?甚至,他们村的人还全成了罪犯,得天天接受衙役的监督?
当久平村的人得知安静和萧长翊根本没有伪造官府文书,那官府文书就是真的,而且还是县令大人亲自盖的大印,各个倒抽一口凉气。敢情这萧长翊还和县令大人认识?!
自此,久平村真的没人敢闹事了,也更没人敢去惹安静和萧长翊。
而吴小山又被打了,柳花大娘家根本没钱再给吴小山治伤,他们家可是已经债台高筑,是一点余钱都没有,最后,还是吴大山将他媳妇丽娘给卖了,才有钱给吴小山治伤。
在吴大山看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媳妇可以再娶,但弟弟就这么一个。
对于吴大山卖丽娘这事,柳花大娘和吴父都很赞成,儿媳妇终究是儿媳妇,再好也只是儿媳妇,哪有他们的小儿子重要。
吴小山本人更是感动不已,并跟吴大山这个哥哥发誓,以后他一定会竭尽所能赚钱,给吴大山再娶一个媳妇。
至于久平村村长,不,应该是久平村前任村长了,被打的只剩一口气,虽然家里有点余钱可以治他的伤,但因为上了年纪,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人才恢复过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安静这边——
对于吴小山他们去报官,安静和萧长翊很是淡定,因为两人知道他们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也是吴小山他们。
果然,傍晚他们回茅草屋的时候,就听说去报官的两人被打了,而且以后久平村就跟是罪犯村一样了,天天会有衙役巡视。
安静眼含深意的看着萧长翊,并笑道:“相公,这村都这样了,我们是真的该搬出去了。”
萧长翊也不躲开她的视线,直视着她,轻声应道:“等房子造好就搬。”
安静眼里深意更加明显了,笑看萧长翊半晌,才突地发问:“相公,你到底是谁?”
萧长翊其实并没有打算瞒着安静,他只是不知道该跟安静怎么说,但安静既然这么直接的问了,他肯定会回答的。
只听见他道:“我是——”
可他刚说了两个字,安静却突然抱住了他,同时踮起脚尖,亲上了他,堵住了他即将要出口的话,不让他说。
萧长翊冷眸里立刻浮现不解。
安静眼神狡黠,轻咬了萧长翊的唇一下,才离开萧长翊的唇,仰着小脸,对萧长翊笑眯眯地道:“你还是继续保持神秘感吧,我比较喜欢这样。”
第220章 受委屈的王有宝
……
在安静和萧长翊开地造房子的这几天,县里来了不少酒楼的人,就连邢掌柜也来了,想跟他们再买腐乳,可安静还是回绝了。
这次不是以农忙的借口拒绝,而是以家里要造房子,没时间做为由拒绝的。
这天中午,安静和萧长翊开地回来,就见王有宝的马车停在他们院子门口,而王有宝已经从马车上下来,正站在院子门前,而且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见安静和萧长翊回来,王有宝努力想笑,但却笑不出来,最后索性放弃了,不笑了,只蔫蔫的喊了安静和萧长翊一声。
“你怎么了?”安静关心的问道。王有宝都将不高兴摆在脸上了,她想装作不知道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