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老子咬文嚼字,老子也是军校毕业的高材生,老子打过的子弹要比你认识的字还要多,所以别给老子拽文,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怎么决定的?到底选谁?”卫老爸伸手把他手里的书拽了出来,一看见上面一群蝌蚪字,卫老爸的眼前瞬间眩晕,英雄气短的别开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个天才,十五岁就精通原文书,简直堪称妖孽。
“我记得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聂曦珍的未婚夫了吧?”卫景轩双手环胸的躺在那里,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语气却毋庸置疑。
“确切的说你只是聂曦珍第十二号未婚夫的候选人,连第一候选都算不上。”卫老爸不是要打击自己儿子,更多的原因应该是羡慕、嫉妒、恨,现在别人一说卫景轩,几乎是第一反应的回答:“哦,是聂家的那半个女婿吗?”
听听,半个女婿,说白了就是个备胎。所以直到现在,除了卫景轩姓卫能代表着他是卫家的人,剩下的标签完全被聂家取代,这不得不说有点倒插门的危险啊……
其实也不怪卫老爸羡慕嫉妒恨,这五年里卫景轩几乎是长在聂家,三天两头的上门去当三十六孝女婿,在学校更是做好三从四德的表率,不管什么事都不用聂曦珍动手。
最不靠谱的是,前年聂曦珍跳级,用三年的时间光速读完小学,顶着“小神童”的名号以全科满分的成绩考入卫景轩所在的省重点初中。
在第一天开学的日子,卫景轩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人家新生开学都是家长送进校门,厉害一点的就是坐着私家车炫耀的驶入大门,而聂曦珍确是在众人的错愕中,被卫景轩从学校的大门口抱进了学校礼堂,在众目睽睽之下,淡定自如的抱着怀里熟睡的聂曦珍参加了全程的开学典礼。
其姿态之傲慢,位居创校之首;其波及效应,堪称校史之首桩最浪漫的事;其嚣张程度,绝对可以留校存档。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顶着周围诧异的眼神,舆论的压力,卫景轩依旧我行我素的抱着聂曦珍在校园游荡,或者去天台晒太阳,或者去餐厅吃爱心午餐,或者去树下躲避夏日的燥热……,两人已然成了整个学校最浪漫的风景线,无论是校报还是校内网,杜撰的都是两人不可言喻jq。
就因为这些事,卫老爸真是头疼不已,无论是在军队还是参加一些聚会,他总是因为儿子的“风流韵事”,被众人“调戏”的那一个,而自家那原本令他骄傲的天之骄子,显然根本不把他的烦恼放在心上,就在前几天谷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他还上演了一出甜蜜蜜,真是把他和他的小伙伴们惊呆了?
总结一句话概括就是:俱往矣,数风流韵事,不过是一盆狗血加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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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谷家老爷子八十大寿,谷家一众老小全部回到谷家大宅,操办着这场奢靡虚伪的生日宴会,而出于礼貌,这次的祝寿聂家和卫家都要派人过去,卫家就由卫老爹和卫家老二,以及卫景轩为代表前去祝寿,而聂家则是聂西风和聂南风带着聂曦珍前去祝寿。
当天下午卫景轩就跑到了聂家,帮着聂曦珍挑着礼服,完全忽视当事人所有的权利,毫不客气的接管了聂家主母的形象,弄的老太太和众媳妇都成了一种摆设,尴尬的站在那里,相视无言。
“这件颜色太深,这件设计应该是前年的,这件怎么样?白色蕾丝,雪纺柔软,设计也很有新意,我记得你很喜欢蜻蜓珠,正好我今天带来一副新的,全是一些微型水母的图案,华丽中不失雅致大方,一会儿我让人把这几颗珍珠换了……”
聂曦珍坐在床上看着他修长的身体站在一堆女式晚礼服中间,白皙的手指挑肥拣瘦的勾勾这件,挑挑那件,一点都没有尴尬的表情,甚至身边还有一小堆搭配的内衣,他那双勾魂的桃花眼也坦然视之,还特别鸡婆的勾出一套放在旁边,虽然没有言明,但看那颜色也知道是配合他挑的礼服穿的,聂曦珍看着眉角抽动,不禁额筋发疼。
“今晚你不要带手包了,需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卫景轩自顾做主挑完了礼服就开始熟练的整理起旁边的礼服,而他这样勤劳、居家加话唠的做派,也只有在聂家才能看到,不对,确切的说只有在聂曦珍的面前才会看到。
“我去洗手间,也要告诉你吗?你也要陪我去?”聂曦珍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她真无法想象,五年的时间居然让一个冷漠腹黑的小型男变成一个鸡婆唠叨的管家男?就是经历过这一切的当事人,她依旧觉得时间恍然如梦啊。
“如果你需要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毕竟你行动不便。”卫景轩看了一眼她的双腿,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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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曦珍十岁的时候,原本活蹦乱跳的她,在一夜之间她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上,整个人也陷入了深度昏迷,当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当场就下了病危通知,可是却查不出致使她生命垂危的具体原因。
聂家运用了所有人脉,聘请了国内外各大知名专家来给聂曦珍会诊,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结论,聂曦珍只能依靠昂贵的抗生素来维持生命,直到坚持了十天之后,所有人都被迫要接受残酷的现实,她竟然奇迹般的苏醒了。
卫景轩直到现在也不能忘记那一刻自己蹲在地上嚎嚎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用卫老爸的话说,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儿子也是个俗人,长这么大唯一做的最正常的一件事就是这个,附加一点,那是卫景轩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