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只差六岁,你明白这不是差距。”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谷钰倒出两片药放进嘴里,“大不了我等你长大,如何?”
“你的话说完了?说完了就可以走了,这些废话,我不想听。”聂曦珍突然变得强势,那种倔强的执拗竟像是一种报复,一种说不出的情愫,一种曾经心痛的记忆……
“闹了?生气了?你就这么讨厌我?”谷钰自嘲的摇了摇头,“看来我的魅力根本入不了聂小姐的眼,还真是难过呢,不过这样也好,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既然不喜欢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我。”
“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怕你爱上我,怕我放不开你。”
聂曦珍眉头微蹙,心中暗骂:现在的男人怎么了?难道他也被现代的思想蛊惑了,说话怎么都这样算?放不开她?她应该相信这句话吗?“哼,放心,谷二少爷,我对你们谷家的事从来都不感兴趣,只要你们不惹我,我才懒得管你,而且希望你以后也少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好下一次不要在我面前又跪又痛的,很没用。”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下逐客令?”
“没错,就是撵你走,你认为一男一女在女生寝室待着这正常吗?”聂曦珍挪动轮椅向后退了一米远,刻意的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好,我走,走总行了吧?”谷钰扶着床边站了起来,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不过依旧苍白憔悴,“记住你的名字,你是聂曦珍,不管是谁问你,你只有这一个名字,就像对我说的那样回答他,明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聂曦珍潜意识的认为,他出现的真正目的是想说这句话,可是这句话她却听的不明所以。
“我想说的只有一句:不管你是谁,我不想你为我死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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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谷家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想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想到他形单影只的背影,聂曦珍终究没有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一直没有说话的聂南风微微一愣,“你指什么?”
“能让你意外保持沉默的原因。”聂曦珍转头看向他,聂南风的性格一向都是爱凑热闹,毒舌贱嘴,以往要是碰到同样的事情,他一定会和李馨一样审问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从一开始他就保持沉默,这不是他的性格,绝对不是。
聂南风心中暗自一惊,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有的时候他都感觉在她面前没有秘密可言,只是没有被她揭穿。
“据我所知,谷家的华宇集团被人收购了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在谷家人手里的股份应该不足百分之四十三……”聂南风话音刚落,李馨眉头就夸张的扬起,“你说什么谷家的股份才持有百分之四十?怎么可能?华宇是谷家支柱产业,他们怎么会让自己的股票少过百分之五十?”
“之前我也不相信,可是前几天谷猛来找过我,你知道我一直欠他一个承诺,我一直在想以他那骄傲的个性,也许这一辈子他也不会提出要求,可是那天他来找我开口就提出了要求,要我手里百分之九的华宇股份,价格随便我开,这时我才知道谷家陷入了危机之中。”聂南风说完,眉头紧蹙,对于谷猛的事情,之前也许有怨有恨,但怨恨过去,再看到他那条为保护他而被炸掉的腿,他的心里只有歉疚。
“所以你卖给他了。”李馨很肯定的说。
“恩。”聂南风欣然点头,在他心里这是应该的。
“那你以一股多少钱卖给他的?赚了不少吧?”李馨的眼睛这一刻瞪的亮晶晶的,泛着狡黠的光芒,就像周扒皮见到了肥羊,一看她就等着敲诈出一笔可观项目款。
“告诉你,没戏,我一股只收了他一块钱,一共只有九个钢镚,你要吗?现在就给你。”聂南风说着就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挣钱递给她,“不用找了。”
“聂南风,你是疯了吧?市值一股上千万的股权你竟然一块钱就给卖了?你脑子进水了?”李馨这个恨啊,她的项目资金,就这么打水漂了,要知道他这么慷慨,就应该留下一股给她啊,一股,只要一股就够了。
李馨在那边扼腕惋惜,可聂曦珍却一点都不惊讶的继续问:“知道是谁收购这些股票的吗?百分之三十六,数额可不少,起码要动用上亿的资金。”
“收购这些股票的是两伙人,两方都收购了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就好像一场无形的赛跑,互不相让,其中一方是个影子公司,注册地点在国外,最后我只找到一个叫约翰·李的注册人,身份简历没有问题,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幕后老板。而另百分之十三的持股人,你也认识,刚刚还见过,就是谷钰,同样的影子公司,收购的都是散股,但手段很隐蔽,如果不是北风帮忙,我想我现在都查不到他。只是我很奇怪,之前他不要继承华宇,不惜挨了他爸一通鞭打,现在又为什么收购华宇的股票?他到底想干什么?”
聂南风的一句话提醒了聂曦珍,原来他的身上的伤是这样来的,而打他的人却是他的父亲,又或者不是,可是那样骄傲的他居然会沉默挨打,殊不知,他——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