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惊诧之际,三舅公取了新的符纸,接着就如猫婆子一样,把那“老人”叠在了符纸中。
期间,“老人”不停地求饶,可还是被三舅公三下五除二地给收拾了。
不多时,三舅公拿着新的符纸来到了床边,看着痴愣愣的我。
“小风,这符纸你拿去烧了。记住,一定要看着符纸烧完!”
三舅公郑重其事地与我说道,继而将符纸递到我面前。
我点了点头,从三舅公手中接过符纸,刚想着开口说什么,全身上下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
之前三舅公拿柳枝打我,下手可一点不比打那符纸轻。
我全身都起满了红痕,不少地方,还渗出了鲜血来,这一回过神来,疼痛顿时袭遍全身。
见我一副痛苦的表情,三舅公轻声叹了叹,也没说什么,径直出了房门。
没一会儿,小慧跟父亲、母亲急匆匆地来到了屋子中。
当见得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后,他们也都作心痛模样,小慧跟母亲那里,更是泪目。
这之后,小慧去打了些热水,帮我将伤口清洗了下,而后敷了些止疼的软膏。
因为今天是爷爷的头七,父亲跟母亲还有事情要忙,便也没多做逗留,只让小慧好好照顾我。
我躺在床上,思绪有些纷繁,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痛的坐不起来。
“小风哥,你别乱动,小心把伤口给擦了。”
见我有些躁动,小慧连忙开口劝慰。
“小慧,我要去给爷爷烧纸!”
我吃力地说道,此次从县城回来,为的便是在爷爷头七这天,给他烧些冥纸。
小慧怔了怔,稍想后说道:“小风哥,你现在先好好休息,等晚一点的时候,我在陪你去给爷爷烧纸好吗?”
我轻声叹了叹气,思衬半响,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时间悄悄流逝,不知不觉,已是余辉向晚。
这一天下来,小慧一直在房中陪着我,为我端茶送饭,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我心系着给爷爷烧纸的事,时不时地便会活动一下身子,看自己能不能从床上坐起身来。
见我又开始乱动,小慧说道:“小风哥,你别着急,等三舅公做完法事,我就陪你去给爷爷烧纸。”
“做法事?”
我倏地一愣,迷惑不解地看着小慧。
小慧微微笑了笑,点头道:“恩,人死后,都会做法事超度,以安其灵,好早些投胎转世。”
我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继而转目朝着屋外看去。
不多时,屋外便传来了起坛作法的动静,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三舅公在念叨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咒语声。
“小慧,你扶我起来吧!”
我有些按耐不住,连与小慧这般说道。
小慧顿了顿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我从床上搀扶了起来。
好在的是,休息了一整天,我身上的伤势倒也减轻了不少,虽说不时地还会作痛,但下地走路,却也不成多大问题。
我在小慧的搀扶下,出了屋子。
刚一打开门,就见整个院子中,飘洒着无数的冥纸。
三舅公手持桃木剑,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