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都不晕车,但在这样的路程下,还是险些被颠吐了出来。
义叔待人,一向都很热情,我们这里还在埋怨那人对我们欺瞒,他已跟人家聊了起来。
“我说兄弟,那布咔什离我们地图上的目的地还有多远?”
义叔扯着个嗓子问道。
“你们地图上那个地方反正我是没有去过,那已经在沙漠深处了,布咔什是离你们那目的地最近的沙漠边缘,而且我也住在那里。”
那人见义叔和他聊天,也很热情的回答道。
“沙漠深处?”
我心神一紧,知道那可是很危险的地方,凡是有常识的都知道,沙漠深处可不是随便能进的。
同时我也听了出来,怪不得这人想尽千方百计的要拉我们去布咔什,原来这家伙就是住在那里的。
这时,那人继续说道:“你们是外地人吧!其实我也是外地人,只是在这里生活的久了也不想回去了。”
义叔微微一笑,有些感慨地应道:“是嘛!出门久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浪子流浪在外,何处不是家,心中无牵挂。”
说完这话,义叔还不忘长长一叹,恰逢长天一色,苍穹辽阔,顿使得义叔这一兴叹多出了些别样的味道。
我们听得义叔这声情并茂的话语后,也都笑了起来,同时心底深处,莫名的起了些共鸣。
这之后,义叔继续与那人交谈着。
让我们赶到惊诧的是,两人越聊月投机,以致到了后来,两人都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看了看义叔跟那人,只觉得两人看上去就好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谈天吐地的。
好在的是,两人的言谈,倒是把一路上的无聊给打发了。
抵达布咔什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因为义叔跟那人言谈的甚欢,那人将我们送达后,还帮我们找好了落脚之地。
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人将我们安置妥当的目的,竟是为了要请义叔喝酒。
义叔再三推辞,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之后,义叔跟那人一道喝酒去了,我们自然是沾不了这个光了。
因为还不是很饿,我们便在布咔什的街上转悠了起来。
其实,说是街,倒不如短巷来得贴切。
我们一行人便在布咔什的街上走着,但见到处都是泥巴盖的房子。
街上的人倒是不少,我们几个走在街上,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外地的,穿的服装完全不同,别人还带着圆圆的新疆帽。
让我稍感诧异的是,过往的行人在看我们的眼光时,总带着些异样,让人很是不好受。
这几天还是夏天,但这里的晚上明显和我们那里的冬天差不多,我们几个穿了外套,但是还是感觉到一丝寒冷。
仁叔发现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带着我们去购置了一些可以御寒的衣物,同时也给义叔准备了一套。
我们随买随穿,穿上的时候,感觉一下子就不同了,走在街上,只要我们不说话,就没人能认出我们是外地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晚间的寒意被阻隔了住。
这之后,我们一行人又逛了一会儿,不由觉得肚子羞涩。
经由众人一番商议后,我们最终决定吃一顿好的,而新疆最出名的美食,当属羊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