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君少砚完全不觉得自己需要为此而负什么责任,因而面对君少非讽刺到极点的神色,他神色没有一点变化。
“我只是想说,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争什么,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别以为别人什么都是欠着你。言尽于此,听不听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面无表情的说完这番话,君少砚看向身旁的几人道,神色已经不由自主的缓和了下来,“我们走吧,这地方确实没什么好待的。”
结果,几人就这么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兼职跟打了个酱油没两样了!
安小墨觉得简直无趣极了,那个君少非很明显已经无药可救了。
等几个人慢慢距离君少非所在的牢房越来越远的时候,牢房中却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咆哮,以及一些已经有些模模糊糊的言语。
至于他到底在说什么,又是在不忿什么,那已经都不重要了。
因为就在君少砚他们前脚刚离开牢房回到正殿不久,牢房中就有人来上报,说是二皇子君少非在牢房中自尽了。
这个消息传来的一瞬间,君湛然等人几乎都怔然了一下,却又很快了然,以君少非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让他在牢中度过下半辈子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君少非最后会这样选择几乎已经是必然的了,君湛然知道但却不会阻止,因为他犯过的过错是他用性命都偿还不了的,因而君湛然只是吩咐人将二皇子葬了,至于厚葬和入皇陵这样的资格君少非显然是不具备的。
这样一来,皇宫中的事情也算是落定了,剩下的就是重新整顿,留待时间慢慢恢复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君湛然却突然提出要立君少砚为太子,将好几年前的念头直接准备付诸实践,还是在昨晚的动荡刚过去,君少非自尽的消息刚传来这么特别的时刻。
还跟君少砚在一起的几人也就第一手得到了这个消息,一个个都有些微愣,其中就属安冽愣的最厉害。
因为忙碌的原因,他竟然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少砚真的被立为太子,那么就代表着少砚身上压上了重大的责任,他就必须肩负着整个皇朝民众的生存,自然就要留在皇宫里不能随便离开了。
可是他们的根却是在中心城的,那地方到这里的距离可不是一星半点,他们等事情都处理完全之后肯定是要回去的,难道就将少砚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显然不是安冽所能接受的!
可是皇帝的尊荣更不是什么人都受得起的,有这么一个尊贵的身份,他真的要劝少砚放弃或者是少砚真的愿意为了他放弃吗?
一时之间,冷静如安冽脑子竟然都有些浆糊了,可他一时半会却做不出什么有效的反应出来。
安小墨同样瞪大了眼睛,太子唉?
这样真的大丈夫吗?
反观当事人君少砚,他虽然微愣了一瞬,但却很快就回过神来,眼神柔和的在安冽以及安小墨身上扫过,再罗辉君湛然身上的时候就变成了坚决。
“父皇,不用了,我不能接受太子之位!”这拒绝的话语说得毫无一丝停顿,却也因此,父皇这个称呼说起来不再违和。
如果是以前,他兴许真的会接受,可现如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朋友乃至爱人,现在的生活才是他所喜欢的,太子的身份代表的是尊贵却也是责任,他自认现在的他已经承担不起了!
在场的君湛其和南天都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反观君湛然却面色平静,好似早有预料似的反问道,“你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