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的记忆随着羽蝶的出现，让他误以为是姬永夜的时候开始，就仿佛黑暗的匣子被打开，记忆源源不断地浮现。

而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听众。

这一晚上，林风难得地没有修炼，而是认真的和昆两个人，躺在了荒岛的草地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喝着烈酒，聊着过去。

通过昆一点点的回忆，林风对那个神秘的，给人类带来莫大灾难的圣皇也开始有了更多的了解。

按照昆所说的，他或许是人类中和圣皇接触最多的人了，和外界传言的魔头不同，圣皇实际上是一个很爱喝米酿酒的普通青年。

他的身上总是会流露出悲伤的气息，而昆曾问过他，为什么要成为圣族，为什么要吞噬罪恶之心，成为人类的敌人？

圣皇没有回答，只不过那时候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真的让人感觉无比悲伤。

忍不住想要去把他搂在怀里，安慰他。

这个结果让林风微微动容，昆和那个神秘的圣皇，曾经竟然还是朋友！

人类和圣族，可以成为朋友，这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圣族毫无疑问是人类的敌人，双方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才对。

至少林风到今天了解到的信息之中，都是这么描述圣族的。

可是按照昆所言，实际上在最开始的时候，圣皇和他的几个圣侍，他们都没有做过对人类不利的事情，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成为了双方决裂的导火线。

后来的故事就是林风所熟知的了，圣族降临，带来了黑暗时代。

曾经的好友成为了敌人，昆陷入了两难，于是选择了孤身找到圣皇，提出了那种荒唐的赌约。

这也是昆做出的努力，如果成功了，圣族真的会履行诺言离开这个世界，但只可惜，他没能是圣皇的对手。

而作为代价，他在这里待了无数的岁月，就连人类生死存亡的战斗都没有能够参加。

不过，在这里的时间他也不是没有对外界进行了解，他知道，其实圣皇在后面的黑暗时代，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过手，一切的战斗都是他的几个圣侍完成的。

姬永夜就仿佛死神一般，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成为炼狱，黑暗时代，大多也都是姬永夜的影子。

这也是为什么昆在看到羽蝶长得像姬永夜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林风听完昆说的那些话之后，也是陷入了沉默。

如果按照昆所说的那样，圣皇倒也不是一个坏人。

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梦，梦里面的画面再度清晰地浮现在了眼前：

“你一心为人类着想，可最后对你挥出屠刀的，正是你曾经试图保护的那些人。”

“值得吗？”

“这样死去，你不会不甘心吗？”

“这样的世界，你不想要改变吗？”

深渊里的声音，仿佛恶魔一般诱惑着眼前的青年，而这个青年，看上去是那么的悲伤，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应该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