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使臣上前,道,“世子爷身子如何了?”
“好多了,”容王世子道。
北越使臣也觉得好多了,睡了一觉,身子恢复了几成力气,只是多走几步,会觉得浑身疲惫。
容王世子让他们坐下说话。
除了柳大人不在,其他几位使臣都在,北越使臣望着容王世子道,“镇南王世子妃的医术奇高,实在令人惊叹。”
“只可惜名花有主,不然和我们世子爷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另外一使臣附和道。
另外一使臣望着容王世子,叹息道,“王爷病的古怪,太医一直找不出病因,服下的药总不见效,要是我们北越有镇南王世子妃这般医术高超的大夫,或许王爷不会病危。”
容王世子看着使臣,眸底闪过一抹光芒。
他望向护卫,问道,“大景朝皇帝狩猎是哪一天?”
护卫有点懵,不懂世子爷为何这么问,朝廷一个月之前就定下了狩猎之期,并邀请容王世子参加。
护卫道,“原定计划是在半个月后,现在东陵和咱们北越结盟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狩猎。”
“只要我们还没走,就会,”容王世子道。
北越使臣不解,“世子爷怎么这么笃定?”
容王世子勾唇道,“大景朝皇帝会用沉稳和随意来告诉百姓,也告诫我北越,大景朝胸有成竹,不惧一战。”
手敲了敲被子,容王世子道,“等狩猎过后,我们再启程回北越。”
北越使臣则道,“可王爷的身子骨……。”
“父王病了大半年,时好时坏,我相信他会坚持到我回北越,何况父王没了,朝廷要办丧事,三个月之内,安南郡主没法出嫁,他们会留住父王的命的,”容王世子眸光阴冷道。
容王世子执意如此,他们也没辄。
他们和容王世子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什么都不想,只想能活着回北越。
容王世子沉默了片刻,道,“过六七日,你们进宫告诉皇上,我父王病情暂缓。”
“我们记下了,”北越使臣道。
明妧吃完晚饭,楚墨尘陪着她溜达去给王妃请安,她有几日没见王妃了。
不过明妧不知道,她回府后,王妃知道她是被楚墨尘抱回来的,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来沉香轩看过她,见明妧消瘦了一圈,王妃心疼不已。
这会儿见明妧醒过来,气色红润,王妃也就放心了,道,“没事就好,这几日累坏你了,国家大事,全压在你一人身上。”
明妧挨着王妃坐着,摇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父王他们上战场杀敌,明妧帮不上忙,现在能用到明妧,明妧岂有不尽力的道理,我只怕容王世子毒解了,边关还是会起战火。”
王妃叹息,“真要打仗,又岂是一人之力能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