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服气了,求她解毒还不知道服软,以权压人逼太医求她,就这态度还想她帮忙解毒,她看着像是很好说话的人吗?
明妧勾唇一笑,笑的太医心肝脾肺肾都齐颤抖,只见明妧朱唇轻启,妙声传来,“我给你们皇上解毒,皇后都胆战心惊的,唯恐我会趁机下毒手,你让我给皇后解毒,你是想皇后没被安南郡主的丫鬟毒死,活活被我吓破胆吗?”
太医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臣不敢。”
双膝砸地,声音之大,明妧都怕他膝盖磕出好歹来。
他是北越太医,明妧是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这一声臣自称的有点突兀,这是把明妧当北越人看待了,而且是北越郡主。
明妧看着太医道,“起来吧,我医术再高,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解,安南郡主处心积虑来北越,她还指着皇后和梁王回东陵,她下的毒,怎么可能轻易解开?”
见明妧语气平缓,没有动怒,太医这才放心,但起来却没那么轻松了。
这寝殿他实在是不敢再待下去了,皇后逼他的时候,他就想辞官还乡了,天知道哪天就折在宫里头了,他死了也就罢了,就怕会牵累一家老小。
太医起了两次没成功,是容王世子扶了他一把,太医愣住了,容王世子道,“膝盖受伤了,回府好好养伤吧。”
在被北越皇后和嬷嬷威胁,明妧吓唬之后,容王世子这一扶,太医差点没感动哭。
士为知己者死,刚打算辞官还乡的太医决定这辈子为容王世子抛头颅洒热血万死不辞了。
北越皇后气的浑身颤抖,不愿给她解毒,还把理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是,安南郡主下的毒肯定很难解,可她连脉都没有把就说难,解不了了!
她要有这个觉悟,容王世子让刑部尚书接她进宫的时候,她就该老实的待在刑部大牢里!
这些话涌到北越皇后喉咙口,但就是没一个字敢蹦出来。
顺公公看着北越皇后道,“皇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皇后还是回宫歇着吧。”
北越皇后扶着嬷嬷的手,指甲掐进嬷嬷的肉里,疼的嬷嬷额头直颤抖,连声劝道,“皇后,奴婢还是扶您回去吧,等皇上醒了,再来探望不迟。”
北越皇后也确实待不下去了,再多看明妧和容王世子两眼,她会忍不住叫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嬷嬷扶她离开。
明妧则道,“我也该出宫了,我是回行宫还是回刑部大牢?”
顺公公忙道,“郡主留在宫里吧,万一皇上病情有反复,您给皇上治病也方便。”
容王世子摇头,“宫里怕不安全,还是去容王府住吧。”
顺公公想说北越皇后现在还指着明妧治病,不敢把明妧怎么样,但容王府离皇宫近……梁王在他眼里是大势已去了,容王世子就是继任储君,当然了,容王世子上面还有容王,但容王那身子骨,就算登基了,也坐不久。
顺公公是聪明人,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拆容王世子的台。
卫明城站在明妧身边,越发看容王世子不顺眼,以前没有暴露明妧身份,住在容王府就算了,现在楚墨尘出事,生死未卜,还去容王府住,传出去还不知道叫人怎么议论。
“回行宫,把关在刑部大牢的暗卫放了就行了,”卫明城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