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没想到他会突然向自己发问,略微考虑了一下才开口回答:“年轻女性,双手被缚在身后,脸上被凶手化了妆。”
“没错,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确凿的特别之处?”
田蜜摇摇头:“应该是没有。”
“仅凭这一点点特征,怎么来锁定下一个受害对象可能存在的人群?双手被反剪捆绑于身后、脸上化妆,这些都只是凶手作案时留下的手法特征,只能用来证明凶手,难不成,你觉得可疑通过隔离c市所有年轻女性来防止下一个受害者的诞生么?”
陆向东的话说得尖刻,却也不无道理,田蜜听了哑口无言,承认自己一听说又发现一起类似命案,有些心浮气躁了。
“那你是凭什么认为凶手可能会连环作案呢?”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陆向东说:“死者脸上的妆。既然凶手是在对死者周小月实施完奸杀之后才在她脸上画了浓妆,我认为凶手在作案后一定不是仓皇里去的,能够有胆留下来化妆,自然不会不仔细欣赏自己的作品。一个把受害人当做作品来雕琢欣赏的犯罪人,心理上存在某种变态倾向,从犯罪行为上获得的成就感和兴奋感也远远高于一般的谋财或者寻仇。”
“所以你觉得他会因为满足了自己的变态嗜好,而食髓知味,再做第二次?”田蜜对这样的分析结果感到忧心忡忡,“那在你看来,这个人会是惯犯么?”
“这个,没有看到第二个现场之前,我也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陆向东的回答很坦诚。
一路飞驰,好在到了半夜,路上没有什么车,陆向东从位于c市偏东南方向的第二人民医院看到西面的市郊厂区,也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途中,田蜜在心里反复猜测死者的身份,如果像陆向东所说,凶手给死者化妆是一种特殊嗜好,那么这一起案子若真的是同样的手法,那被害人会不会也是和周小月属于相同的类型呢?会不会也是一名正在读中学的花季少女?
希望不是吧,虽然看到无辜的受害人惨死在犯罪人手中无论对方是何身份都一样让人惋惜,但看到本该恣意享受幸福生活的青少年成为受害对象,往往更加令人心情沉重。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城西叫去的废弃机电厂,厂区周围没有什么住户,连路灯都格外昏暗,在很多年前,这里曾经是c市的一个大厂,效益好的不得了,一度职工众多,后来因为连年亏损,最终停产倒闭,过去偌大的一个厂区,也荒废闲置在郊外无人问津,只有丛生的杂草和灰头土脸的陈旧厂房。
刚刚打电话给田蜜的是安长埔,他原本在江口区协助程峰,接到通知,说奸杀案发现了第二个受害人,就火速驱车赶回市区,并且打电话通知了田蜜。
陆向东的车子驶入厂区之后,田蜜又打电话给安长埔确认发现尸体的具体地点,然后指挥着陆向东,七拐八拐的在旧厂区里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目的地。
车子还没停稳,安长埔已经看到了他们,迎了上来。
“你们两个来的可真快!我还以为你接了电话,从家里出来,再通知陆博士,怎么着还不得再多耽误一会儿呢!”安长埔没想到田蜜他们这么快就到了。
“你把我想的太好命了,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们俩刚从医院出来。”田蜜叹气。
安长埔一听这话,立刻紧张兮兮的拉过田蜜,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打量了她一番:“怎么去医院了?是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田蜜被他打量的浑身不自在,连忙叫停:“拜托,你还是盼我点儿好吧,我没事!是周贵受伤被送医院,我和陆向东过去看看情况。”
安长埔听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看到陆向东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和田蜜,也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放开田蜜,说:“那就好,我是担心你和陆博士,你们没事就好啦!”
说完,他还心虚的瞄一眼陆向东,咧嘴讪笑。
“放心好了,我哪有那么不济!”田蜜豪气的拍拍胸脯儿,朝陆向东一比划,“他有我罩着呢,肯定没事儿。走,带我们去看看现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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