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悄悄撇了撇嘴,这话她也看到过,也看过很多人追捧,但一直不是很认同。
抽烟喝酒说脏话的女孩儿是好是坏这不能武断评价,不过脸红的撒娇的穿粉红色的就是婊子?这更加让她无法接受。
当然,现在最引起她重视的不在于对于这句话是如何认同的,而是恰好说出这句话的那个人。
“你们说的这个‘悲催男’,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田蜜问安娜和小苏。
两个人面面相觑,答不上来。安娜说:“我们平时都是私下里叫他‘悲催男’,至于真实姓名,还真没怎么打听过,平时我们看到他,都绕着走呢。”
“呆会儿我去给你打听打听!”小苏自告奋勇,与此同时,又提到了一件重要线索,“对了,我还记得丽敏跟我抱怨过一次,说有个人总打电话骚扰她!”
“打电话?”
“嗯,她说一个男的,总是在晚上打电话到她手机里,说些乱七八糟的下流话,她骂了那人好几次,也不见收敛。后来突然之间就不打电话来了。”
“还有更具体的情况么?”
“没了,”小苏摇头,“丽敏说提起来就恶心,不想说,我就也没多问,谁也没想到她会遇到这种事啊,不然她再烦,我也得问清楚。”
“除此之外,魏丽敏身边还有没有什么你们觉得可疑的人?”
这回两个小姑娘都摇头了。
田蜜把这些都记下来,关于神秘的骚扰电话那部分,还特地着重画了重点号。
魏丽敏的手机不见踪影,除了可能是凶手为了阻挠警方对魏丽敏身份的调查之外,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手机里或许有能够暴露自己身份的信息?
随后,安长埔和田蜜跟着魏丽敏生前的这两位好友去查了一下幼儿园孩子的资料,找到了那个被这些年轻姑娘称为“悲催男”的学生家长。
此人名叫翟至友,今年30岁,孩子在金色摇篮双语幼儿园读企鹅班(大班),他本人是单亲父亲,供职于c市某机关单位。
资料表上为了保险起见,还记录了翟至友的联系方式,田蜜自然不会忽略,一并记录下来。
过程中,他们偶然的在走廊里又遇到了刚才负气而走的雅雅,雅雅看到他们,脸色一沉,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走了。
离开金色摇篮幼儿园,安长埔载着田蜜直奔通讯公司,根据安娜和小苏提供的魏丽敏电话号码,调取了魏丽敏的通话记录。
很快,他们的视线就被密密麻麻的通话记录单上面一个号码吸引住了。
这个号码在两个多月以前,还很频繁的出现在通话记录上面,时间几乎都是在半夜里,于是他们立刻让通讯公司的工作人员帮忙调取该号码的用户资料,结果却显示,这个号码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的号码?却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给魏丽敏打了那么多个骚扰电话?!这不成了拍鬼片儿了么?”田蜜吃惊的问。
通讯公司的工作人员叹了口气:“估计你们这是遇上那种用软件改号码的了,那种电话是通过好几道程序才拨过去,所以号码和呼出的时候完全不相干,显示出来的不是假号,就是空号。现在好多人这么干,好一点的是恶作剧,坏一点的还有拿这个骗钱的呢!”
忙完这些,就已经是傍晚了,离开通讯公司回公安局的路上,田蜜才注意到开车的安长埔看起来特别的没精神,再仔细看看,不难发现,他的脸色比起平时,格外红润。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呀?”田蜜觉得不对劲,伸手过去摸摸安长埔的额头,果然很热,“这么烫!肯定是发烧!刚才怎么不说呢?”
“没事儿,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啊,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没事儿。”安长埔不太在意,“除了有点昏昏沉沉的之外,没有别的任何不妥,呆会儿回去喝杯咖啡提提神,咱该怎么查,继续!不耽误!”
“别逞强了!案子是得查,也不能把本钱都赔进去啊!”田蜜摇摇头,好在快要到目的地了,否则以安长埔的目前的状态,她都想叫他停车,换自己来开,“你一会儿赶紧回家,吃点药,好好休息!明天要是好了就来,不行的话,我帮你请假!”
安长埔起初不肯,最后拗不过田蜜,只好同意,把田蜜送回公安局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她别一个人跑去夜店那种地方调查。
“放心吧,我不会的,那不是还有墨窦和我哥呢么!”田蜜安抚的说。
其实,田阳和墨窦已经处理完局里这边的事情,回江口区那边了,灭门案的主犯还在搜捕中,他们也已经到了脚打后脑勺的程度,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帮田蜜,只不过她不这么说,安长埔就更不可能乖乖回去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