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感情充沛,而另外一些人则更趋向于感情麻木,很有可能窦秋明就属于后者。”陆向东进一步说,“至少和他沟通的过程中,我在一旁并没有看到过多的掩饰痕迹,他显然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得知了朱娜的死,所以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诧倒是情理之中,至于他到底是一个隐藏高手,还是对朱娜遇害的事实接受消化的太迅速,暂时还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完全确凿的结论。”
“我知道自己这么说可能有点班门弄斧的嫌疑,”安长埔听完陆向东的话,很自谦的对他说,“当窦秋明提起韩青的时候,表现的似乎很厌恶。我说的对么?”
“对,在这一点上,窦秋明倒是完全没有掩饰自己感受的意思。”陆向东肯定了安长埔的判断,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一些嫉妒的成分。”
“嫉妒?嫉妒韩青?”安长埔对这样的说法感到很惊讶,就连在一旁生闷气的田蜜也忍不住好奇的看了陆向东一眼。
“你们记得刚才窦秋明提到朱娜觉得韩青变态,并且很厌恶他吧?”陆向东问,看到两个人纷纷点头,才接着说,“在这个问题上,他的表现有些复杂,起先提到韩青的时候,他还略微有所收敛,等到借由朱娜之口表达对韩青印象的时候,就可以说是全无顾忌了,并且,很难得的,在同时提到朱娜和韩青的时候,窦秋明倒是表现出了难得的痛苦,虽然很短,但的确出现过——他的指关节都泛白了。”
“这倒有点意思,回头这一点我得记着再深挖一下!”安长埔说完,问一旁陷入沉思,似乎已经忘了之前小摩擦的田蜜,“怎么?想到了什么?”
“刚才窦秋明说朱娜有个神秘的聊友,朱娜对那个人极其信任,几乎无所不谈,而关于那个聊友的信息,除了朱娜的脑子之外,就只有她的手机上能够找得到,现在她的手机不知去向。和朱娜情况一样的还有魏丽敏,她的手机和随身物品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凶手很狡猾,在拿走手机之后并没有使用过,因此无从追踪。”
田蜜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想的是,如果朱娜的手机是被凶手拿走了,那么他是不是就是那位神秘的聊友呢?他拿走朱娜的手机和拿走魏丽敏的手机,意图是否一致?还有,周小月在遇害当天瞒着男朋友约见神秘网友,这个网友,会不会恰好就是朱娜的聊友?”
安长埔认真的听着田蜜的分析,陆向东也没说话。
“我们现在一共有四名受害人。”田蜜摊开自己的本子,反开自己画的示意图,推到桌子中间,方便陆向东和安长埔看到。
“这四个人里,分别有几个人具有相似之处:首先是周小月、李云还有魏丽敏三个人,她们遇害时脸上的化妆品成分一致,唯有朱娜的与她们三个不同。其次,四个人当中,周小月和朱娜身上没有挣扎抵抗留下的伤痕,李云和魏丽敏都有不同程度的创伤。最后还有一点,周小月和朱娜的遇害显然是凶手细心埋下的陷阱,而李云则更像是不幸撞在了凶手的枪口上,这一个问题上,魏丽敏还有待确认。”
“所以呢?”陆向东的表情里带着几分了然,却不打算抢着发表观点。
“所以我初步的推测是这样的——作为核心人物的朱娜始终在凶手的‘视线’之内,或者说从最初来是就是凶手计划的一部分,周小月作为第一个被害对象,是凶手认为的最容易下手的练习对象,就像我们之前分析的一样,得手之后凶手的信心得到支撑,尝到甜头后欲望随之膨胀,恰好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穿了粉色衣服的李云,让李云成了误打误撞的第二个‘练习品’,魏丽敏到底是意外收获还是计划中的猎物,暂时不得而知,但作为第三个牺牲品,她让凶手的信心达到了顶峰,于是伺机对真正的核心人物朱娜下手了。”
“这样一来,倒是能够解释为什么李云身上挣扎造成的伤痕最多!因为她是意外入选的,所以戒心更重,凶手的准备工作也不够完善。”安长埔思索着,“王法医说过,魏丽敏脖子和双手都被自锁型绑带勒住,但从手腕的情况来看,窒息之前也曾试图做过挣扎,并且体内没有发现安眠药物。这一点又和周小月不同,周小月似乎是对凶手的施暴逆来顺受,采取了姑息的态度,魏丽敏却没有。到底是因为脖子被人勒住所以她感受到了危险,还是周小月年纪小,比较容易屈服?再或者,和周小月不同,魏丽敏在那之前和凶手或许并不熟悉!”
“魏丽敏那边,除了当天晚上被人看到背影的那个和她一起离开的男人之外,其他有嫌疑的对象基本上都被排除掉了,可是偏偏那个背影没有一个人能够提供线索!”田蜜有些懊恼。
安长埔比她乐观:“那倒不怕,这四起案子是串在一起的,只要能从其他三个上面找到破绽,就算魏丽敏缺乏目击者,也还是能把所有证据一起带出来。”
“既然都捋顺的差不多了,咱走吧!”田蜜站起身,合上记事本,“联系杨远帆,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挖出点什么来,邻里之间八卦最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