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田蜜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听了这位司机的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喜出过望。
谁知道那个司机却把手一摆:“我可不认识这人!”
“刚刚不是你自己才说完,这是那个被天上掉馅饼砸到的么?怎么又不认识了?”这种前后矛盾的表述让田蜜几乎抓狂。
她恼火的样子似乎让那个出租车司机觉得很有趣,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了:“你这小姑娘性子还挺急的啊!我说我不认识,又没说我不知道!这人我们这哥儿几个都知道,但是具体是咋回事,是什么人,我们不太知道。”
“具体说说呢?”墨窦连忙问。
司机说:“是这样,这人是我们这儿每天一起排活儿的另外一个司机载过的乘客,因为那家伙看着太不正常了,所以我才有印象,太具体的我还真就不知道。那天我们那哥们儿可能也是觉得好玩儿,开车拉着他经过的时候特意停车在这儿和我们说了几句话,其实就是想让我们借机会瞧一眼那个男的,然后就走了。”
“那什么叫被天上掉馅饼砸中?”
“啊,这个我还真知道,那哥们儿拉完那一趟活儿回来说过,好像说是那个人帮别人汇款,汇完之后对方给了他五百块钱的好处费!”司机砸吧着嘴,“啧啧啧,你们说说,汇个款能用几分钟啊,五百块钱就到手了!遇到这种事,不是被天上掉馅儿饼砸到能是啥?!”
“记得挺清楚的么,这可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情了啊!”墨窦开玩笑一样的试探。
司机满不在乎的一笑:“我这脑子虽然不咋聪明,但是记性还不错,再说了,别看我们一天天拉的乘客不老少,实际上也无聊的要命,难得遇到点儿稀奇古怪的事情,想记不清都难。”
假发男被人重金雇佣就是为了到这附近来汇那五万块钱给孟庆伟,这件事本身就透着诡异。一笔并不算很大的款项,竟然有人宁愿出价500块来找人汇出,除了逃避视线这个理由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么?
并且,假发男当日在邮政储蓄所存钱拿的是现金,这说明那个雇佣他的人必然就在周围,银行的储蓄员没有见过其他人和他在一起,那个雇主是等在外面的,或许会和假发男一同乘车离开。
否则,把五万块和五百块的诱惑力孰重孰轻是显而易见的,田蜜绝不相信那个花钱雇佣假发男汇款的人会对假发男的信任度那么高。除非他们早就认识。
“当时车上还有其他人么?”她问那个司机。
司机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到,又扭头问了问其他人,答案都是一样的。
“要不,我给那哥们儿打电话,让他过来,你们自己问问他吧!”司机想了一个好主意,边说边摸手机出来打电话。
“那位司机师傅是出车去了么?”墨窦问另外一个的哥。
对方一听,乐了,直摇头:“那老家伙没那么勤快,说是今天家里头有亲戚朋友去串门儿,车也不出了,在家里打麻将。”
“妥了!我告诉他,说出了大事儿了,警察现在急着找你调查情况呢,你赶紧过来吧,不然麻烦大了!”打完电话,那位司机有些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洋洋自得,“我这么一说啊,他一准儿屁颠屁颠儿的就跑来!等着吧,他家也没多远。”
田蜜听了几乎快要吐血,对于这种虚张声势的行为十分不赞同。
“你这算哪门子帮忙嘛,我们就是想找他询问一点关于那个戴假发男人的事,你说的那么夸张,就不怕他一害怕,干脆跑了躲起来?”
“不会!你想太多了!”司机似乎觉得田蜜的说法实在太夸张了,“你是不知道他那人!除了懒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胆儿小,知道我们平时管他叫啥不?我们都管他叫耗子!你见过耗子见猫都堵到家门口了还能嗖嗖跑的么?早就吓到腿软了!”
田蜜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位司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打电话吓唬那个外号叫耗子的司机,无非也是想帮她和墨窦的忙,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这种说好听点叫虚张声势,说难听点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的行为实在是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