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一圈下来,所有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累,这种累不仅仅是东奔西走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巨大的心理压力。
同一个凶手,两次得手,并且还都是很嚣张的预先寄一个死者的忏悔录像给警方,然后才动手杀人,不仅是陆向东这个研究犯罪的人,重案组的几名刑警也同样想要弄清楚,这个凶手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一个杀人计划。
将楚含的工作状况大体了解过之后,梳理案情就成了再需要不过的程度。
连续两起谋杀,几乎相同的过程:寄给警方的忏悔录像,死者身旁放着的“认罪书”,同样没有任何指纹、足迹。
因为这些迹象,凶手作案的计划性就变得显而易见了,这一点任谁都看得出。
“同样的作案手法,两个无论性别、职业、个性都截然不同的受害人,可见这一次的凶手,虽然同样是连环杀人,针对的却不是广泛意义上的同一类型人群。”陆向东点出这起案子与以往重案组经手过的诸多连环杀人案相比,最大的一个不同点,“唯一能找得到的共同点,是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各自有着不同程度、不同方面的违法行为,或者说法律边缘行为。凶手根据他们所做过的事情和从事的职业,甚至性格特征,对他们进行了不同方式的折磨,这一点很有意思。”
“既然这两个人都是有着边缘行为,或者已经违反了法律却没有暴露,因此没有接受法律的制裁,凶手对他们下手,是不是自认为自己的正义的化身,站在公理的立场上,所以有资格惩罚、处置这两个‘有罪之人’呢?”田蜜听着陆向东的归纳,脑海中的思路也跟着清晰起来。
“好家伙,暗地里把人给拘谨,折磨,最后杀死,这人真当自己是判官了还是怎么样?有罪无罪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那还要法律干什么?!还要咱们这些当警察的干什么!”田阳自打报纸上登出警察不作为、见死不救的新闻之后,只要一提起来眼下这个案子的凶手,说话的语气里就带着浓重的火药味。
田蜜他们心里都明白,田阳除了气愤凶手对警察的挑衅之外,也有一定成分是对那家报社不加以调查就恶意揣测,随意杜撰的恼火,只不过对报社的不满终究算是“人民内部矛盾”,猖狂的犯罪分子还在暗处伺机作案,他也只能把火气投入到案子里。
“陆博士,你之前在楚含家里的时候说,你不好奇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奇他是什么计划,是不是你对他是什么类型的人已经有了结论?”墨窦问陆向东。
陆向东这回没有故弄玄虚,对他点点头:“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通常这一类把自己标榜为正义的化身,来铲除邪恶的犯罪人,自信心都比较强,有一些甚至超出了自信的程度,变成了自负。尽管这一类犯罪人的内心世界自视甚高,在现实生活中往往却是比较不如意的处境,受过挫折,或者不公平待遇,因此才会认定法律软弱,执法人员无能,不得不由他们来扮演维护正义的角色。”
“既然这样,就像田阳说的,把这个案子的嫌疑人成为‘判官’倒是一点都不为过。”墨窦听完感慨道。
“可是,像江玉镜和楚含这样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凶手就选中了他们两个呢?”田蜜的心里依旧有没有解开的疑问,“会不会只是因为凶手比较容易接触到他们,对他们的情况熟悉?”
“容易接触,与被害人熟悉,这两点是必然,但应该不是主要因素。”陆向东有些沉重的摇着头,像是对其他三人说,又像是在自己咕哝,“从这个‘判官’的作案手法来看,他显然是早有计划,只是一步一步的在实施而已,既然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搞出这么多的噱头,应该不会只得逞两次就满足。所以,现在让我无从判断的是,他选择下手对象是遵循着一个什么样的规律,下一个潜在的受害人,又会是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