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不是帮一个乘客寄东西给公安局么?我找你了解过情况!”要不是车前面挂着羊头挂件,田蜜恐怕也很难从众多出租车司机,以及无数辆相同颜色相同车款的出租车里认出当时的那个司机。
经她这么一提醒,司机才恍然大悟般的想了起来。
“在那之后,你有没有想起更多的细节?或者有没有再看到过那个男人?”田蜜问他。
“没有没有!没见过!真没再见过!”司机连忙摆摆手,“后来我看到报纸上的报道了,这事儿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开出租的,一天到晚拉那么多人,几乎下车之后就都再也见不着面!你还是别问我了,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被搅合进去!客运站是吧?”
最后一句是他对谭林说的,说完也不等谭林吭声,直接放下手刹,开着车就离开了。
“人呐,都是怕事儿的!咱就见怪不怪吧!”墨窦见田蜜一脸失望,拍拍她的肩,“走,回去吧,一会儿还得准备往各个医院跑呢!”
田蜜叹口气,点点头,热烘烘的太阳烤的她心里更加焦躁。
两个人回到重案组的时候,陆向东和田阳正在议论着为什么凶手这一次没有寄视频光碟,而是奇怪的寄来了一把手术刀柄。
“难道凶手觉得之前的游戏不够‘好玩’,所以这一次改变了游戏规则?”田阳说出自己的猜测。
陆向东听了却直接摇了摇头:“江玉镜和楚含,这两个丝毫不搭界的人,被凶手用完全相同的模式折磨、羞辱直到最终杀死,按照这两起案件表现出的作案手法特征,我不认为这个凶手是那种会随时改变作案方式的人。”
“你的意思是,凶手的所有行为,都是经过严格的计划,所以他会一丝不苟的去执行,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就不会轻易改变?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一次他遇到了硬骨头的受害人,不肯乖乖就范,所以让他这个‘导演’没有办法如愿的拍出一段满意的忏悔录像!”田蜜顺着陆向东的思路推断着可能性。
“如果不能拍出让‘判官’觉得满意的忏悔录像,那干脆不拍倒的确是唯一的办法,否则如果被不听话的受害人故意透露出什么信息,那这个变态的游戏岂不是玩不下去了!”墨窦听了他们的话,对于凶手寄手术刀柄的意图有了看法,“他不是一直都是留下线索给我们,然后让被囚禁的受害人活两天,两天之内如果我们找不到人,就把受害人杀掉。既然没有办法给我们留下影像作为找人的线索,那就只好换一种方式,通过手术刀柄来暗示我们,这一次他盯上的是一个医生!”
“虽然现在暂时还不能确定这一次的被害人是医生,至少从表象上看,我们可以假定被害人的职业就是医生。”陆向东从明确了那一柄金属物体的用途之后,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似乎有很深的疑问正困扰着他,“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医生?”田蜜想了想,“老师,会计师,医生,这三个职业都是时下公认的高尚职业,不仅仅是工作体面,受人尊敬,收入也普遍很多,你们说,这个凶手是不是出于一种仇富心理呢?”
“我不这么看,”田阳有不同的看法,“你想啊,现在这第三个人的身份我们暂时还不清楚,单看江玉镜和楚含,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模范市民!每个人身上都有些污点,这一点不能不考虑进去。”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处于对职业的仇恨?”墨窦受到田阳这番话的启发,恍然大悟,“也对啊!这几年老师和医生总是被当成众矢之的,什么教育方式的问题啦,什么医患关系矛盾啦,反正这两个职业光鲜是光鲜,被丑化被骂的次数也一点不少!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是因此而对这些职业产生了偏激的仇恨呢?”
“这么说也不对,如果只是老师和医生倒还说得过去,你觉得这个社会上的舆论,对会计师的偏见有多大?”田蜜反驳墨窦的推断。
被她这么一问,墨窦也觉得自己的分析存在漏洞,挠了挠头,也有些答不上来。
“那,会不会凶手只是随机的选择有污点的人来‘判决’他们,职业什么的都没有必然关联?”沉默了一会儿,墨窦才又开口,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这个疑问其实也存在于田蜜和田阳的心里,之前接触过的连环杀人案,好歹每个受害者之间,都还有一些明显的相似之处或者关联性,唯有这一次,受害人似乎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迥异个体。
“不,”陆向东见其他三个人似乎都比较认同墨窦的判断,这才缓缓的开了口,用一种夹杂了困惑和笃定的语气说,“我很确定,这几个受害人的存在都不是随机的选择,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我现在还无法摸透的关联存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