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第三者 樱朗 2857 字 5天前

“要去看儿子吗?”夏夜问,她还是不喜欢他的儿子,但却又无法讨厌那个会对她挥手再见的小飞,这一正一负,让人也很是迷茫。

“嗯,待会过去看看,晚上顺便送他去画画。”何汉川很自然第回答道,他在放面条的柜台前停留了一会儿,拿了几包方便面放进了篮子里,他以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吃这些个垃圾食品的,可自从夏夜走了,他却开始怀念起方便面的味道了。

“我没想过你会那么快结婚。”何汉川冲夏夜道。

夏夜想了想,轻声道:“我俩都不是喜欢计划的人,没考虑那么多,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大不了再离婚。”

何汉川脸上的温厚笑容里有一瞬的黯然。他们之间就是想得太多准备得太多,可这都是老话了,都是自己决定走的路,无所谓后悔,只是觉得可惜。

夏夜在蔬菜的柜台选了些西红柿和生菜,其实这些事以前她也会做,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第一次的爱情就像是在为第二次的爱情做准备,那些犯过的错误,不会再犯,那些骄傲,不会再过分。只可惜,这些改变却和那个教你成长的人无关了。

“打算和陶醉墨结婚吗?”夏夜问,心里已经没有了那种恼人的怨恨感。

她看见何汉川摇头道:“不是那回事了。”

夏夜笑笑,没再继续追问。临近下班,超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时不时擦着他们走过,将他们挤在了一旁,他们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相视而笑。

“报纸上总有你们的事情。”他们从生鲜区域逛到饮料区域,有一搭没一搭第聊着,“会说俞家的事情,也会带出点关于你的消息。”

“一定都不是好话。”

何汉川笑笑:“你们要是过的太好,大家会觉得自己太不幸,也是很痛苦的。”

他这样安慰人倒让夏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比他似乎要幸运太多,像是对不住他,她走在他后头,偷偷地打量他的背影,感觉到他像是平静湖面上的一叶扁舟,虽是波澜不惊,但却也渐行渐远。

他们买好了东西,在超市门口像普通朋友一般互相道别。夏夜开车回去的路上,将车窗摇了下来,感受着夜晚的凉风,因为这份安宁,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别人看她都是幸福的,没有什么可忧心的,要是俞家没有那些事儿,她确实可以说是幸福的。可现在,俞知闲不幸福,不开心,让她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将车子停进地下车库,在进电梯的一瞬间,她有一丝冲动想要好好地抱抱俞知闲,亲亲他,同他说说话。因为这样的想法,情绪上也有了几分兴奋。

她开门进屋,将东西一股脑全部放进厨房,又按着抄来的食谱,将材料丢进砂锅里炖了一锅玉米排骨汤。她换了衣服坐在客厅里等着俞知闲回来,分针一格一格地移动,厨房里排骨汤的香气也渐渐漂了出来。

可她等得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第64章 无人欢欣

俞知闲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他推门进家,发现夏夜已经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面前的地上丢着她的笔记本和钢笔,不远处的电视里正滚动的新闻节目正在无声第重播昨天晚上的新闻。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阳台外面吹进来的风不时撩起窗帘,发出呼呼的动响。

俞知闲手里提着从外头夜宵店里打包回来的皮蛋粥,转身去了厨房,才走过去几步,便闻到了一股有些油冷的香气。寻着味道过去,在炉子上找到了那盅已经冷掉了的玉米排骨汤,汤的最上层漂着一层浮油,看着有点悲伤地可怜。俞知闲不知怎的,原本一颗好端端的心,登时就柔软下去。

他从厨房出来,从过道里望着熟睡的夏夜,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肉疼起来,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坐在了她的身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夏夜在半梦半醒之间支吾了一声,翻个身,带起了嘴边一丝口水。

李敖当年和胡茵梦离婚,据说是因为看见了胡茵梦坐在马桶上便秘的样子很是失望,原来大美女便秘起来也是这样低俗不堪。可这会儿,俞知闲看着夏夜嘴巴那抹口水,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美女在你跟前留口水,代表那已经是彻彻底底属于你的美女了,值得高兴。

他没再叫她,俯身过去,一手抓起她的胳膊绕在自己颈后,一手穿过她的膝盖窝,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夏夜这些日子有些没节制,总是在夜里叫饿,今天想吃甜的,明天又想吃咸的,吃完了又开始操心体重,俞知闲之前老安慰她,说她新陈代谢的快,胖不了,可今天一抱,顿时觉得前几天不该骗她,明显体重一路长虹了。

俞知闲将夏夜抱进卧室放到床上,自己随即也脱了鞋直接躺到了夏夜身边,他本想帮着夏夜调整个舒服的位置,可夏夜一转身撞到在了他的胳膊上,顿时醒了过来。

“才回来?”夏夜还没醒透,脑子还出于半梦半醒之间混混沌沌的状态,说完了这句眼皮子眼看着又要耷拉下去了。

俞知闲小声嗯了一记,转身朝着夏夜,将胳膊伸到了她的脖子下头,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身上很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烟气。

夏夜醒着的时候不讨厌这气味,可梦里正甜,猛地闻到了这股味道,顿时觉得有些心烦,于是伸手推了他一把。

“太臭了。”她抱怨,“你抽的还是染了别人的回来?”

俞知闲方才在外头连抽了几根烟,自己倒是不觉得,现在低头一闻,倒是也觉出来了。

“心里烦,忍不住多抽了点。”

“还是家里的事儿?”夏夜终于清醒了,可这清醒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叫人无可奈何的心烦。

俞知闲抱着夏夜,习惯性地将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爸进医院了。”他的声音闷闷第压在底下,就如同他心里的那些焦躁,被自己拼命地镇压下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暴乱而起,“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夏夜听了这话微微有些吃惊。

“严重吗?”她问,心里知道老人经不起摔。

“还好,有一条腿骨折,大概得养个半年。”

“伤筋动骨起码一百天,何况你父亲年纪也大了。”夏夜想了想又道,“我明天去看看他吧,不管他认不认得出我,总归是我该做的事儿。”

俞知闲没吭声,翻了个身将脑袋仰面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阵。

夏夜没去吵他,枕着自己的胳膊默默第等着他开口。

“俞知乐正和秦双凝闹着呢。”俞知闲说道,“他说这是秦双凝故意的,要害死爸爸。”

“那不至于。”夏夜说,“你爸爸活着,秦双凝的保障还多些,死了倒是更没保障,她要是聪明人,绝不会做这种瓜田李下不讨好的事儿。”

俞知闲也是这意思,只是这话说出来,又变成替秦双凝说好话了,俞知乐根本听不得这些。

夏夜忍不住又问:“那现在谁在医院照顾?总不能两拨人在病房门口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