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的时候人家放飞自我,她没机会问。下了床,人家一张脸冷冰冰的,满脸写着“别惹我”,她没敢问。
其实她更怕问了,人回她一句“杀了”。还不如不问,起码留个念想。
看到膝盖上面有淤青,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腿疾犯了,用手按了一下淤青,疼得只抽冷气。
应该不是骨头的问题吧?
她又把另一条腿的裤脚挽起来,看见上面膝盖也是青的,顿时松了口气。跟着脸烧了起来。
不是旧伤,那肯定就是昨天晚上弄的了回忆昨晚,简直就是羞耻py!很难想象一张这么清秀正经的脸下,干起那事儿来简直
她一个现代人都被刷新三观啊。
眼睛挪到那张,褥子都没换,上面一团乱,上头还有两个人留下的东西,其中有一片地方留有一抹嫣红。
她看得有些楞,眼角酸酸的。上辈子她刚满二十就穿了,没来得及体验一把那种传说中的人间妙事,想不到这辈子才十五岁就被她给弄没了。
外头传来脚步声,帘子被人打起来,张参军领着一群年轻的小兵鱼贯进来——打扫屋子。姜如意站在角落里对张鄂行注目礼,张鄂默默内流:你以为老子想干这个打杂的事儿?
他本来是爷府上的幕僚,可这一路下来,都快赶上太监了,有次钱昱打趣他:“回头你切了进爷府里头来,爷给你安排个好差事。”吓得他一天没敢露脸。
后来就想明白了,估计是那几天爷嫌他总在跟前晃悠碍眼,也不是真要他切了进府里做太监。亏他还心理斗争的好几天,反正他媳妇娶了儿子有了,要爷真有这个意思,切了也行!
一般只要重新把被子叠整齐就行,但这回得换新的,因为昨晚干了那事儿。
姜如意脖子根儿都红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兵在那儿换被子,她挣扎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想说:我来吧?
张鄂在旁边道:“姑娘别怕,这几个都是我专门挑过的,手脚干净得很,刚才进来还特意洗过手了。”
唉。
两人对完话,张鄂突然愣了下,呀,刚才忘了问爷她怎么处置了。
他抓耳挠腮啊,总不能现在问人家姑娘:你昨儿个伺候的怎么样啊?爷高不高兴啊?是不是欲仙欲死啊?呸!他还没那么不要脸!要真这么问,回头人家往爷耳边递个什么枕头风,他这就是妥妥地主子的女人,死一百次都不够啊。
可是爷也没说是不是让她留下啊。
他更没胆子跑外头去问爷。
越想心里越激动这会儿才真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爷要是觉着她好,他就赶紧的溜须拍马在人面前卖好,日后等人家出息了,在爷耳边递两句枕边风,升官发财不是妥妥儿的!
要是爷觉着她不好了,也好办,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呗,那一帐子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挑不出一个可心人儿?
但是吧,昨儿夜里两人折腾那么晚,瞧爷那样也不像不喜欢。
可是今儿又没留个准话。
张鄂心里嘀咕了一番,躬着腰上去,低声喊了声:“姑娘?”
这一声软乎得姜如意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她忐忑道:“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