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纪氏拽着他袖子问。
姜文还在大喘着气,纪氏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倒是说啊!”
姜元不知道怎么说,人是见着了,不过隔着道帘子,张参军让他在外头给爷磕了三个头,就引他去隔壁的小帐子里喝茶了。
喝到第三壶茶,外头来个人说纪氏看完女儿出来了,他也赶紧出来了。
纪氏气得在他身上狠捶了几下,姜文也叹气:“外头风大,上去再说。”
马车噔噔噔地出发了,姜文抚着胸口长长呼了一口气:“那样的人物,哪是我想见就能见的。”
纪氏屏住呼吸看着他,想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哪儿有二十岁不到的就能当上将军的啊。
没个四五十,怎么也得三十过半了。
她胡乱猜了一通那三爷的身份,姜元都摇头,纪氏急得又要捶他,姜文抓着她的手,然后指了指天上。
纪氏一个没坐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嘴张的能吞下整个鸡蛋:“他是皇室的”
吓得姜元去捂她的嘴,又往她嘴里塞了好几块点心,总算把她接下来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纪氏把点心咽下去,一颗心提上来。
刚才好想着说不定人家还没娶妻,如意嫁过去了,好歹日子不算太难过。万一,如意真有那样的好命,能挣个正妻的位子
这个消息,让纪氏觉得一大桶凉水登头泼下来,脊梁骨都冒着寒气。
“那他说没说要怎么安置如意?”她抱着一丝侥幸。
说个p啊!
他连人家面都没见上,就隔着道帘子老远看了个背影,哪儿还能说上话。
姜元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声不吭,纪氏开始抹眼泪,听说北京城一年到头都在下雪。
金陵也有北方过来的人,听他们说,在外头流个鼻涕都能冻在鼻子上。
如意哪儿能遭那份罪啊!
要是等他们走了,能把如意放回来就好了。
姜元打岔问女儿怎么样,胖了瘦了,纪氏瘪瘪嘴:“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瞅那样,还巴望着等到时候人家能把她放回家呢。”
估计那傻丫头现在还不知道那位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