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姜氏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她不理亏。
小妹被人玷污了,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姓什么呢,他们肯要她,那就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想一圈下来,她腰杆子就挺直了:“要是生下来是个男孩儿,我就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养!”
纪氏道:“你小妹还没死呢,怎么你就成了人家亲娘了?”
大姜氏顺着道:“这不是没爹吗!”
纪氏倒抽了口凉气,可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哦,你还想给如意相看一门亲事?”
大姜氏羞涩地露出一个笑,指了指帘子外头:“这不是现成的吗?”
临安城外,北军首战告捷,小胜一场,钱昱犒赏完将士回到营帐里,刚坐下提起笔,张鄂在外头求见。
张鄂呈上来两封信,一封是姜如意的,另一封是守在姜家附近的侍卫送过来的。
钱昱先看了侍卫那一封,张鄂跪在下头冷汗涔涔,信他不能看,但是听送信来的人说了一嘴,事态不妙,果然上头三爷看完信之后,脸色瞬间就黑了。
钱昱把信放下来,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张鄂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到三爷把另外一封信也拆了。
然后雨过天晴,张鄂偷偷地呼了一口长气,悄声退了出去。
李福气迎上来搀住他,张鄂出来的时候两条腿还,李福气道:“没事儿吧?”
张鄂叹:“天大的事儿,那位主子也能给化了。”
李福气顺着帘子一条缝隙往里头看,看见三爷站在书桌前,手里还握着那封信,脸上带着笑,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不服都不行!
姜如意本来是想长篇大论挥洒一番她的相思之情,好让他感动一把,写来写去揉废了十几张,她自己看都觉得矫情。
而且人家风里来雨里去地打仗呢,哪里有闲工夫跟她聊儿女私情。
她干脆啥也没写,就编了个如意结,又让人打了一块玉,做成如意的样子,坠上如意的穗子,刚好可以让他平时挂在腰上。
万事如意嘛,身体、战事都可以说,怎么都不会出错。
而且如意刚好是她的名字,把如意送过去,不就是把自己送过去吗,她就再他的身边陪着他。
黄丫支着下巴再三求证:“姑娘什么都不写吗?”
姜如意宝贝得地用红色的布把一套“如意”包起来:“我什么都写,但是爷会明白的。”
钱昱看一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