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闷闷的,气哼哼地看了他一眼,钱昱一愣,在她鼻子上一勾:“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给你家爷脸色瞧了。”
姜如意软绵绵地靠过来,拿手扯住他的半截袖子,一寸一寸往手心里头卷,钱昱皱眉:“就知道耍小性子。”语气虽然严厉,却也没制止她的行为。
姜如意卷着卷着就摸到了他的手,再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他的,两个人的手就握在了一块儿,她说:“爷待我好,我知道的。”我就是看不得爷待别人也好。
后面那句没说,烂在肚子里、喉咙里,彻底地烂掉!
钱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拉着她的手一路给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像是顺毛驴似的用手摸着她的头发,从头摸到尾:“好,好,好,爷以后只对你好,好不好?”
姜如意泪奔了,就算知道是哄她的还是好感动,这个小老婆当的,充满了罪恶感,可是又好幸福。
能够在他还愿意拿出这样情意绵绵的话哄女人的时期,遇上他,并且得到他的喜欢,也算不上一件坏事吧?
她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了,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她搂住他的脖子,脸凑上去,亲不到,钱昱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把头低下来,她一下就亲住了他的唇。
两个人唇贴上,钱昱反而愣了一下,然后她的,来了一个好长好长好长的吻。
幸福地就像是掉进蜜罐子里了,钱昱觉得是时候给她紧一紧了,两个人的唇分开之后,缓了好一阵两个人才都不喘了,屋里的炭盆地热暖洋洋地烤着,两个人像是要被烤化了融在一起似的,又像是牛皮糖拧在一起分不开。
钱昱搂着她说:“在外头,你使使性子,爷都由着你,可是到了府里头”好吧,他说不下去了。
姜如意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里,半天没缓过劲来,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里头没有一点东西。
“到了府里头,爷还那么宠着你。”他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没心肝的小东西!
这个姜氏是真的不着调,连她母亲都不如。
想到下午,钱昱的脸色又往下沉了沉,捏着她的腮帮子狠狠拧了一把:“你呀,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明白,怎么好叫我放心。”
姜如意:???
上午刚处理完了何文富那档子事儿,下午钱昱在看京里发过来的折子,伸手那砚台旁边的茶盏,手一空,然后贴上来的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腕。
杏子早就在屋子里站了半天,她特意换了新的香囊,是刚摘下的梅花,还有胭脂粉底都是新添置的,她等了这么久,就是这一刻了。
可是她看见爷在碰到她的手的那一刻,瞬间就把手给收了回去,像是碰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她还瞧见了爷眼底里的厌恶和不耐烦。
她不信,连姑娘那样的瘸子都能讨得爷喜欢,凭什么她不能呢?
她哪一点不强过姑娘?
她轻轻一福身:“让奴来给爷磨墨吧?”戏文里总是唱着,看多了,学也学会了,不等钱昱说话,她就上手握住了墨锭开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