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1 / 2)

秋萍把他当心上人,一门心思想着先生要是治好了太太,说不定就能找上门提亲呢?

宋偲一双鹭鸶大长腿,头发往头顶竖起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胡子刮了就是玉面郎君,哪个小娘子见了不心动。

再把他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收回去,少了猥琐,人就斯文下来,人前人后拱手作揖,秋萍是把他当正经人家的郎君了。

她求情的时候都带着羞涩,小声小气的,大姜氏盯着她看,她就轻轻地低下头。

大姐说:“人被关到哪儿去了?”

“张大人给提出去了,谁知道是死是活呢!”秋萍不敢说,她听别人说的,郎中先生嘴巴不干净,张大人要割了他的舌头。她怕说出来这事儿就成真了,要没了舌头,郎中就不是郎中了,先生也没得做了。

她就喜欢他满口的甜言蜜语,她心坎儿跟着他的舌头一块疼,像是割舌头的刀往她心口山扎似的,整个人都在淌血。

她没爱过人,第一次爱上,就把整个人都输了。

她背弃了原主子,就为了这么一个才见了一面不到,也不知根不知底,只披着一张好皮面的臭男人。

第九十八章用刑

张鄂倒没拨宋偲的舌头,还得留着问话呢。

审问人的法子太多了,抓出来的敌方的探子,到了他手上,死之前得先脱一层皮,咬舌头没力气,想摔了碗碟用碗茬子结果了自己,就把你手筋挑断,想撞墙,就把你髌骨给剜了。

然后用小刀子从你心口上剜肉,一个时辰割一刀,一边割你一边上金疮药,长出点嫩肉再接着割。

再硬的嘴到了张鄂的手里,从他打娘胎里生出来,什么事儿都能撬得一干二净。

宋偲听完直接就一泡尿晕了过去。

钱昱送完姜如意,又去厢房里看了囡囡,检查了身上没有被屎尿捂着,又看她睡的时候没有因为姿势不对给呛着,立在婴儿床前又守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转身掉头出去。

进了关押宋偲的屋子就问:“都交代了些什么?”

宋偲刚醒,手指甲被拔五只,血粼粼地伸出来,不敢动,软榻榻地扒在地上,钱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张鄂让人把宋偲拉过来,就趴在钱昱的脚底下。

怕他满身的血污了三爷的眼,张鄂还专门用帕子替他擦了一遍,才拽着他的脑袋提起来回话。

宋偲是个软骨头,可是这会儿偏偏犯了倔,要是没真用刑,吓唬吓唬他玩心理战,他说不定没两下就交代了。

吃了苦头,他心里骂:他娘的不就是痛两下吗,老子命硬命贱,年前欠人银子被砍了一根脚趾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屎尿什么没吃过?老子爹为了管教老子擀面杖都打断了十几根,老子怕你这几个龟孙儿?

他心里头做硬汉,外头装孙子:“大爷,小的就是混口饭吃,小的啥也清楚。”

钱昱点了下头:“揭了他髌骨。”

上刑的师傅荒废了一个春节的胳膊腿一下就活过来,骨头芯子里冒着火,搓着手掌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

孙子,你有骨气就有本事撑下去,正好给爷爷我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