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一轮赢的那方可选择让分低的选手暂时休息,再一次进行三对三pk,以此类推。
一般而言,红蓝两队的水平差不了多少,这也是为什么院派生走不过两轮的缘由。
组战队,出场极有可能不止一次,艾维达便给黄啾啾搭配了一件女士高定西装,深灰色,显得人一下子利落起来,连带着黄啾啾颇为温软的长相都变得凌厉。
“可以只扣两个扣子。”艾维达手一刻不停给黄啾啾拍着照,想让她不必要将西服扣子全扣上,毕竟待会还要比赛。
谢易之往艾维达那处冷淡瞥了一眼,凑近黄啾啾身边,抬手将她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解开。
艾维达看着忽然咽了咽口水,明明正常的场景,偏偏被他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头发长了。”谢易之将黄啾啾肩上一缕烫好的卷发轻拨到后面,低声带着亲昵道。
“嗯。”黄啾啾仍旧不太习惯谢易之带着侵略的目光,以前还有块布遮着,她还能自欺欺人。
自从那天谢易之摊开后,他再未掩饰过他的眼神。
“很好看。”谢易之似乎喜欢极了她局促的模样,又加了一句。
“……要比赛了。”黄啾啾有些难堪撇过脸,却露出泛着薄粉的耳尖。
谢易之不再言语,骨节分明的大手顺势牵过她的手,牵得顺理成章,毫不拖泥带水。
艾维达眼睁睁看着黄啾啾被牵走,不明白为什么谢易之比三天前突然强硬了那么多。
牵着人进了车内,谢易之习惯性帮黄啾啾系上安全带。两人之间的距离避免不了接近,谢易之停在她的上方,很想顺着姿势亲下去。
“啾啾……”谢易之伸手虚虚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沙哑,眉目中俱是忍耐。
他的啾啾化好了妆,唇上擦了好看的口红,待会要比赛,他不能去破坏。
黄啾啾被压制在封闭的空间,不自在去推谢易之,别扭道:“要比赛。”
“嗯。”谢易之回到自己的座位,将一腔情丝压抑住。
见他沉默,黄啾啾最终忍不住去勾了勾谢易之的手指,见他转头来看自己,探过身仰头冲谢易之下巴亲了过去。
“……”谢易之喉结上下动了动,下颌绷紧,忍住了内心冲动,哑声道,“乖,好好去比赛。”
黄啾啾转头看着窗外,假装没听见。
她喜欢他,窗户纸被捅破便没有必要掩饰了。
谢易之专心开车,送黄啾啾去比赛。到达比赛现场,前方永远站满了记者。而经历过一次,黄啾啾对闪光灯不再陌生。
这两人,一个天生倨傲,无视他人惯了,向来不理会记者。另一个初次遇上大比赛,对各路记者的厉害也浑然不知晓。
就这样,谢易之牵着黄啾啾的手往比赛入口走去,下巴处还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唇印。
不深,甚至有些浅,完全能看得出对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但那么清晰的唇印形状,在毒辣的记者们眼中根本无所遁形。
如果换一个人,这群记者们指不定要将‘□□短炮’一齐举过去,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然而这位下巴印着唇印的人是谢易之。记者们齐刷刷愣在原地,脑子有点懵。
在他们看来谢易之是天上的皎月,即便初赛拍得谢易之揽着黄啾啾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也不过扑风捉影,发挥吃瓜群众的想象力。
正常能思考的人都能在视频中看出黄啾啾走路生疏的样子。
八卦是一回事,当事情真正发生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这群记者们眼睁睁看着谢易之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护着黄啾啾入场。两人十指紧扣,没有松开过。
如果没看错的话,谢易之下巴那个唇印的颜色和黄啾啾唇上的口红色号是一模一样的吧。
——在场所有人心中同步想道。
谢易之将黄啾啾送到入场口,牵起她的手放在胸口处,“啾啾会变得很厉害,我等着。”
他太过露骨,黄啾啾接不下去,慌慌张张扯出手:“我、我进去了。”
选手和观众的入口在不一样的地方,谢易之送完黄啾啾进去,才往观众进口走去。
可怜这群精神恍惚的记者,眼睁睁盯着谢易之的下巴,只知道拍照,没一个敢上去采访。
比赛照样八点开始,选手在后面有一堆事情要做,时间甚至有些紧张。观众不一样,只需要提前一小时进场就够了。
谢易之两次都是天还未黑便入场,里面几乎没人。
“谢,好久不见。”
才一踏进观众席,最前排一个男人听见脚步声便回头过来。
谢易之神情淡漠,点了点头,找到贴有‘黄啾啾’名字的座位坐下。
前排男人坐的位子是秦可的赠票位。
因为仍是白天,几乎没观众到场,里面的灯光未开,多少有些昏暗。
直到谢易之从后排走到前排时,男人才彻底看清他的脸,乃至谢易之下巴的唇印。
凡彼施挑眉,吹了声口哨,充满了戏谑调侃的意味。
“你这是……美人送怀了?”凡彼施有三年没见过谢易之,这个人还和以往一样,惯常冷淡着脸。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终于有了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