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简云裳默然,径自转身逃似的跑出工作室。

蒋牧尘没动,等她跑远,立刻拿起鼠标,飞快的浏览了下她的打开记录,找出方才她所看的资料。

怪不得自己的出现会吓到她……若有所思的看完,他关闭页面,从容放下鼠标。

低头看了眼时间,正纳闷钟闲庭为何还没来电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拧眉接通,眼底的温柔霎时退去:“说。”

这头钟闲庭摸了摸下巴,据实以告:“217研究所丢失的病毒原液,在黑市的价格已经炒到一亿美金,你想办法查下现在原液在谁的手上。”

“好。”蒋牧尘沉吟两秒,又说:“这个消息现在有多少人知道。”

“大哥,整个国际情报网都沸腾了,你问我有多少人知道!”钟闲庭的嗓音倏然拔高:“总之你想办法,找到病毒原液并毁掉,千万别让这东西落到恐怖组织手里。”

蒋牧尘蹙紧的眉拧成了死结,星眸黯淡的盯着手边的鼠标,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脱离国安这么多年,没想阴差阳错的还是卷了进去。

电话那边的钟闲庭沉默着,蒋牧尘这边也沉默着,一时间空气骤然凝固。

过了约莫一分钟,钟闲庭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认命吧,你这辈子算是离不了国安了。”

蒋牧尘闻言,自嘲的笑出声:“等我消息。”

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回房换衣服。

雨势有所减小,空气里到处都是潮湿的泥土味。

蒋牧尘吩咐司机带好雨伞,亲昵的牵着简云裳的手一起坐进后座。

吃饭的地方定在龙宫,距离沁梅园不算太远。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车子便进入龙宫的地下停车场。蒋牧尘温柔的牵着她手,搭乘贵宾电梯,直接上到19层。

不料,两人踏出电梯,竟迎面遇上简薇薇,还有薛立珩。

简云裳眉峰轻压,目光森寒的打量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禁不住冷笑。

想不到自己的直觉如此只准,可惜印证得晚了一些。

对面的简薇薇错愕一秒,眼底浮起嘲讽的笑意,故意拉着薛立珩上前,将两人的去路拦住。

她得意洋洋的抬高下巴,冷眼睨着简云裳,淡笑开口:“好姐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次见面。”

“姐姐?”简云裳皱眉,“我记得dna鉴定书上,咱们的相似度也不过百分之一,认错人了吧。”

简薇薇一脸的难堪,“那又如何!你不过是因为薛立珩选择了我,所以心有不甘的故意设计,可惜苦肉计唱得再好,也架不住有人砸场子。”

薛立珩抬手扶了扶眼镜,眸底的恨意转瞬即逝,一脸的深情凝视:“云裳,我跟薇薇是真心相爱的,你既然已经嫁给了蒋少,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呵,你们爱咋咋,我一点儿也不在乎。”简云裳笑得云淡风轻。

蒋牧尘喜怒不辨的扫了扫薛立珩,覆在简云裳腰上的手沉了沉,含笑开口:“宝贝,我们出门前是不是忘记看黄历了,竟然遇到恶狗挡道。”

“无妨,量他们也吠不了多久。”简云裳侧眸,柔情似水的望着他的侧脸,话中有话:“没准出了这个门,可能连明天的太阳也看不到。”

“你……”简薇薇恶狠狠的瞪着简云裳,怒极反笑:“话别说太早,我既然能出来,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故意揉了揉依然平坦的小腹,转头笑着看薛立珩:“作伪证假受伤的事也不算多大,不过许振霆私自将研究所提纯的迷幻药送人,亲爱的,这事要是透露出去,会不会身败名裂。”

薛立珩笑得如沐春风,温柔的抬手揉揉她头顶,目光望向波澜不兴的简云裳,答:“会,搞不好会被研究所除名,还要接受组织的调查。”

简云裳的情绪半点不受影响,只是神色比方才还要温柔几分,嗓音娇软的和蒋牧尘说:“牧尘,京都哪家精神病院的门忘关了,让沈北来一趟把人送回去。”

蒋牧尘配合的低下头,深情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抬头的瞬间,阴鸷的目光落到薛立珩已然变色的脸上,大笑:“一切听你的。”

薛立珩忆起前次被沈北抓去的旧事,眸色微冷。

简薇薇不知就里,以为是简云裳心虚,故意这么拿话刺激,当下脸色更为得意。

僵持中,有侍者恭敬上前,客客气气的对着蒋牧尘做了个有请的姿势,说:“蒋少,雅间准备好了,请移步。”

蒋牧尘含笑点头,温柔拥着简云裳视若无睹的越过去,径自往里走。

薛立珩寒下面孔,也不管简薇薇是否能跟上,自顾了电梯。

“carl,你等等我!”简薇薇没想到他会丢下自己,慌忙加快脚步追过了上去。

灭人威风不成,反倒惹得薛立珩不高兴,她越想越气,若不是顾着假怀孕的幌子,她真想直接用跑的。

待在看守所的这段时间,她别的没学会,就天天坚持做晨操锻炼,好增强身体素质。

养精蓄锐这么久,她就等着离开的那一天到来,好亲手收拾简云裳,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他们身后不远的雅间里,简云裳蹙着眉靠在椅子上,显得心事重重。

许振霆私下给自己拿药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并且是很小很小的剂量,根本不会引起研究所方面怀疑。

之后,简薇薇一直呆在看守所,会是谁有意和她透露这个消息。

想着,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飘渺,还没动就听蒋牧尘说:“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是因为姓薛的,还是姓许的。”

“你吃醋?”简云裳淡淡的打量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别多想,我现在只有你。”

“那以后呢?”蒋牧尘掩饰掉眼中的欣喜,俊脸浮上酝酿许久的失落:“我不止要现在,还要以后,以后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