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她就这么直接跳下来,摔倒在地上……
李上源呆在原地,她手揉着胳膊又从地上爬起来坐着,兴奋的自言自语:“我未亡,我可觉痛!”
如画手撑着腿站起来,她是还不信,看到那边那个穿奇装异服的人,一瘸一拐的过去一手摸他的脸,一手摸着自己的脸。
“汝为热者!我亦为热者!我未亡!”
门外有人说话,锁被扭动门慢慢推开。
门外三个人张嘴看着屋内两人的姿势,看傻了眼。
如画又看到了三个穿奇装异服的人,瘸拐着走过去一一摸过他们的脸,高兴的原地转圈喊道:“汝皆为热者!我未亡!此是人间!”
“哎呀!”汉子茅塞顿开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再推着其他两人进去,把门紧紧关上。
“是说覃玉娇怎么哭着从我们寝室跑出来,原来是撞见你跟别的女人有一腿!”他手摸下巴想看清这个女人的脸,女人却原地打转把自己转成了陀螺,他们只闻到香味和阵阵清风。
“呀,我的扇子!”如画停下来,眼睛盯着地上找没找到,又跑到李上源的床下跳着往上看,身高不够怎么都看不到,约莫跳了十几下才注意到电脑桌下的椅子。
她拉出来站在上面,手掀着床上的被子把床都快拆了都没找到那把扇子。
抬头看到墙上那个黑鬼画像,吓得不敢再掀了,从椅子上跳下来,门背后站着的四个人看着她嘴巴都合不上了。
“奴家不知此地为何方,亦不知四位为何人,四位可否说之与奴家?”如画抬手把头发上快掉下的簪子插`进去,手叠着身侧对着四人半蹲一福。
“卧槽,李上你在哪泡得这位cosy美女?”室友赵辛靠在门上手摸着心脏,朋友妻不可欺的惋惜道:“是我的菜啊,我的菜啊!”
如画不怎么听得懂他们说话,好像是说这个女子是菜?她找不到扇子,但她要去郊外去见江公子,也不知现在几时了。
“别装了你们!不是你们带回来玩我的吗?”李上源是看出来了,他们肯定是从学校哪里找了个女的来整他。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三人在校外电影院看了一夜好莱坞电影,去哪找这么漂亮的女生?李上源撸游戏去了他们是知道的,昨晚四人都没在寝室,那这个人?
如画想问郊外的路怎么走,却被拽拉着坐在屋中间,然后四人围着她不让走。
“说,你是哪个院的?”李上源首先发问。
烟花街里面有丽春院、怡红院,她清了清嗓子道:“奴家是万花楼的景如画。”
“万花楼?我们学校有这个系吗?”室友之一杨俊博偏着头想。
“有个鸟!她在耍我们,万花楼一听名字就是妓院!”李上源向天翻了个白眼,把这个好看的女生交到保安处有点不忍啊,再说她好像没偷什么东西?
景如画端正坐着,她看到了这四个人有喉结就知道他们是男人,是男人知道万花楼是常事,但说话人脸上鄙夷的神情为何意?
“你是哪里来的?不说我们可把你交到学校保安室了!”
“我是万花楼的景如画,头牌,你们去打听就知道了。”
四人手扶额,各自去柜子看没有丢贵重物品,电脑都还在,商议还是让她走了算了。她这么装傻不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是谁吗,化那么浓的妆洗掉后就是另一张脸。汉子还想多跟她聊几句听她扯淡,被李上源拽着她一路下楼送出了寝室楼。
如画站在没有尘土的地上,来来往往的人,他们都穿着奇装异服,他们对着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这是哪里,楼为何建得这么高,不怕倒吗?
她拦住一位急匆匆的男子,半蹲一福,“公子,请问你知道郊外怎么走吗?”
“你是去东郊还是西郊?东郊坐41路车终点站下,西郊就坐8路车也是终点站下。”男子看了她几眼就抱着书赶图书馆了,学校爱玩cosy的人还真多啊,他在心里感叹。
如画茫然的在路上走着,她可以感觉到她脚的酸痛,她没有死,只是这个世界的人穿着打扮讲话都与她不同。小时候爹爹跟她讲过,脚下所踩的地其实是个圆球,相对的另一端也住着人,漂洋过海而来就有传教士。她爹爹见过传教士,给她形容他们长着高鼻梁碧眼睛,还有金黄的卷发。
路上不乏金发女子和碧眼(美瞳)女子,难道她真的到了另一端吗?
问了很多人,他们虽然回答她了,可眼神看得出来是把她当疯傻了。
景如画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前面不远处有铁网,男子们把烧饼样的圆球扔在地上再一起上去抢,烧饼再被扔向树高的渔网里。
“苏二虎!”景如画对着他们大喊了一声,爹爹死后她就没亲人了,她只把小小的苏二虎当亲人。
打篮球的男生停下来,看着场外的她,那个cos女在喊什么?
景如画又对着这些人喊了几遍苏二虎,没人理她。
她再拉着路人问:“你们知万花楼如何去吗?”
“神经病啊!”
“借我点银子吧,奴家是万花楼的景如画,你去了报奴家名字柳娘会还给你的!”
“神经病!”
“奴家要回万花楼,此地为何方?何方……”景如画的话淹没在男生的手掌下。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李上源拽着她一路狂奔到男生寝室楼下,楼管大妈在屋里看电视,他再拽着她狂崩上楼,回到523紧闭寝室门。
“放开我,奴家要去郊区,江公子在等我……”
其他三人从床上伸出半个头,眯着眼睛瞄下面的状况。
“奴家没有疯傻,奴家可能来自地的另一端,地是圆的,奴家不知我为何来了这里……奴家和江公子约好了……”景如画一个劲的解释,她希望他们能听懂。
“你不要乱跑,我就带你去见江公子。”李上源说完,床上的三人愣了,她傻了他也跟着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