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杨蕾又提醒了一遍:“早点把你的车要回来吧,你给催催啊,早上也可以多睡会儿。”
“嗯。”李上源背对着她躺下来,他要不要给覃玉娇打个电话呢,明摆着是在报复他啊。
他闭上眼睛等背后的杨蕾睡着后,披着衣服拿上手机和烟轻手轻脚到阳台,打覃玉娇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操!”李上源把手机放回衣服口袋里,点了一根烟,是要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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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画和陈默今得知徐爷爷住院的消息,家里水果多,就提着水果去了医院。
景如画见到了徐山一直没有露面的父母和叔婶,礼貌地跟她和陈默今打了招呼。
徐爷爷是腿摔断了,到了他这个年龄,骨头即使接上也不能走路了。
但是徐爷爷一点都没有因为腿断了而不开心,病床边坐着陆奶奶,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着天。
有情饮水饱,就是这个道理。
徐爷爷是《恋爱心理学》看入迷了然后踩空楼梯摔断了腿吗?
景如画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见徐爷爷不解地看着她,她用嘴型说了“恋爱心理学”五个字,徐爷爷很不好意思,偏着头不看她。
陆奶奶哪知道其中的故事,招呼着景如画坐,还要帮她抱孩子。
景如画没敢隔病床坐太近,小陈景现在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了会扑上去,他要是扑向徐爷爷那条短了的腿,徐爷爷不要说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走路了。
小陈景的劲儿大,就是突然那一下的冲击力,景如画尝过无数次,他撞到她的鼻子和下巴没有不疼哭的。
景如画抱着儿子和徐山一起逗徐爷爷,病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徐山他爸从陈默今进来就一直看着他,陈默今终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他眼睛向门外看了一眼,然后走了出去,陈默今意会也走了出去。
“是我让徐山叫陈医生来得,一方面是要感谢你为我母亲治病,另一方是想弄清楚徐山跟令堂到底是什么关系?”
“跟我无关。”
徐山他爸一愣,不知道怎么问了,这陈医生未免太高傲了。
要说也是跟陈医生无关,怎么可能管到自己母亲头上去。
“是我失礼了。”徐山他爸解释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徐山的嘴巴太严了,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才想着曲线救国从陈医生你这问出来。”
陈默今根本不想管瞿婕的这些事,当然他也不知道瞿婕是怎么想的。他对着徐山他爸点了一下头转身进了病房,门后站着含笑的徐山。
陈默今没理他,径直走到病床旁,看着景如画逗两个老人,然后观察陆奶奶的情况。
徐山出了病房,跟他爸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脸上讪讪的,一个看好戏般戏谑的笑。
“你还好意思笑?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单着,说出去不觉得丢人吗?”
“为什么觉得丢人?我是出去偷了还是抢了?”
“那瞿婕,比你妈小不了几岁吧,你说你怎么就……还有她的经济条件,这些你都想过吗?”
“您是想表达我配不上她还是她配不上我?”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你以前爱玩就算了,那瞿婕是什么人,我听说她就喜欢玩这些。”他还是担心儿子吃亏,人家女方财大气粗底气足。
徐山靠墙站着,“外面的人都说她在嫖我是不是?实话告诉您,是我在嫖她。”
徐父瞥了几眼儿子,显然不信,他只听说瞿婕包`养着他儿子……
徐山说:“我保证,时候到了我会结婚,结婚对象一定不会是瞿婕,我们家小庙罩不住她那尊大佛。”
“你知道就好。”徐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来了,徐山说话从来都算数,他说出来了就一定会做到。
徐父忍不住又问:“感觉这个陈医生跟瞿婕关系不好?他是瞿婕唯一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想……”话虽然没有说完,意思却表达清楚了。
“这个我不清楚,您想知道的话可以买八卦杂志看看,上面应该写得有。”
徐父不理徐山推门进了病房,徐山呵呵地笑,都说他跟瞿婕在一起是为了钱,他从来没有对外解释过一句。
暂时的,需要解释吗?
病房内的欢声笑语持续了很久,直到高哥提着补品敲响了病房的门,景如画心里装着事逗不下去了。
高哥是代老覃来看望徐爷爷的,徐爷爷是从市领导班子退下来的,又加上徐山的关系,老覃跟徐家经常有走动。
高哥离开后,景如画也跟徐爷爷告辞,推着抱着小陈景的陈默今一起去追高哥。小陈景以为妈妈跟他做游戏,咯咯直笑加尖叫。
听到小孩的尖叫声,高哥停下脚步转身,等这一家三口走近再一起下楼。
医院对面的一家中档餐厅,高哥笑着问景如画:“度假村好玩吗?”
“还不错。”景如画猜,她去度假村肯定是覃老师告诉高哥的,那覃老师最近是跟高哥走得近?
想到这,景如画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高哥对覃老师是什么心再明白不过了,李上真的是自己作死。
高哥说:“下次我们也去玩玩。”
景如画看着陈默今,“我们”,不是指得她和他啊,是指得高哥和覃老师吧。
陈默今只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覃老师还好吗?”景如画顺着杆爬。
“不太好。”高哥说着眉头皱了起来,放在桌上的手也不知觉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