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乎小了,可是雷却越来越响,闪电划破长空,劈了过来,宁华一个打男人都吓的白了脸。
好不容易把车开回言溪的别墅,把人扔在客厅的沙发,宁华喘着粗气,诡异的他打了个寒颤。
这个别墅怎么死气沉沉的感觉,是他想多了吗?
因为之前也喝了点酒,所以他不准备再次酒驾回家,就留下来过夜了,和言溪一起在客厅的沙发窝到天亮。
这个夜注定了不安宁,破晓时分,楼上一阵巨响把浅眠的宁华惊醒,他腾一下跳起来说:“发生了什么,地震了吗?”
不对,说楼上传来的声音,急忙推了推还在呼呼打睡的人,“言溪快醒醒,我们上楼去看看。”私下里不像公司那么多规矩,就直呼其名了。
可沙发的男人只是不耐的挥开他的手,换个姿势,继续睡。
无奈,宁华只好自己上楼,一探究竟。但到了楼上,他却懵了,那么多房间,不知刚才是从哪个房间发出的声音。
正在他踌躇不定的时候,忽然主卧又传来玻璃杯打碎的声音,寻着声音走过去,推开门,他被吓了一跳。
任嫣披头散发的趴在床前的地板上,旁边说玻璃杯的碎片,她的手被割破了,正流着血,嘴里还气若游丝的说着:“水,水……”
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会受不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宁华的心一阵刺痛,不为别的,他可怜这个为爱执着,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言溪,快叫救护车,会出人命的。”宁华大吼一声,走过去报起任嫣。
楼上言溪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宁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为任嫣不值过,她真的爱错了人,“就算不爱,也不用要让她去死吧,言溪你……”
“死不了,你看她还是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是不会抱她去医院的。”言溪冰冷的打断他。
只剩一口气的任嫣木然地闭上双眼,心死了,泪却顺着眼角划落。
言溪,言溪,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肯说一句好听的话。
对牛弹琴,宁华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宁华开着车送任嫣去医院了,言溪站在客厅半响没有动作,回神时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说:“我不可能为她这种人后悔,该后悔的人是她,问问她都对欣儿做饭什么?”
沙发前的桌子被他一脚踹翻,桌上的果盘应声而落,偌大的一个别墅除了一地瓜果沉埃,只剩那个女人残留的泪滴。
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躯体,他不是不难受,可是他已经习惯了折腾她,看到她想到更多的是蒋欣儿,他绝不能在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之后,还对她心软,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