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嫣还在住院,对蒋欣儿搬到主宅的事,一无所知,只是听傅果子说,言溪接她出院了,也没有多想。现在她的身体也恢复了差不多,但她不想太快出院,回去也是被言溪热嘲热风,看着碍眼,说不定又要虐她一番,还不如在医院多住几天,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说。
这段时间她有私下和医生打听,现在她的体质不适合做放疗或者化疗,根本承受不住药物对身体的伤害,暂时只能保守治疗,但是她又不想让傅果子她们知道。因为她怕就算及时治疗,也不一定成功,尤其是言溪对她的一再伤害,让她早已心灰意冷。
经常她都会这样想,或许就这样走了,对大家都好。
傅果子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看她满脸愁容,抿唇叹了口气,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说:“我怎么觉得你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即使有时候在笑,也是刻意的强颜欢笑,言溪既然不来接你,干脆别回去了,出院后就住我那吧。”
就在昨天,蒋欣儿出院的日子,那个女人的母亲,特意在医院楼下截住她,趾高气扬地告诉她,“叫任大小姐知趣点,该走多远就走多远,言太太的位置很快就是我们欣儿的了,这不今天我们就要搬去言溪的别墅了,主宅啊。”
那个贱模样,让她当时就想打她一巴掌,不过思索了片刻,她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这样姓言的就能放过任嫣,也算是值得庆幸的,就让姓蒋的母女陪在他身边好了。
不过这事现在她不敢告诉任嫣,怕她接受不了,再有就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说,只好先瞒着。
任嫣还在吃惊,有那么明显吗,还以为她掩饰的很好呢?她有些懊恼的皱了下眉,也懒得再掩饰了,垂眸轻声说:“医生昨天跟我说,这次的流产,对我影响很大,我的子宫受损严重,以后都很难再怀孕,也许就没机会再做母亲了。”
这么严重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云淡风清的,像在诉说别人的事?傅果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为什么医生没告诉我,却先来告诉你,你确定这是真的?”
说好的真实病情只能告诉病人家属,不能直接告诉病人的,怕刺激到病人,对病情会失去信心,从而影响治疗?那现在这是什么操作?傅果子突然觉得不能忍,她要找那个不负任的庸医算帐。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任嫣扯着嘴角劝说:“是我的意思,我是成年人了,有权力知道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能所有事都让你来为我操心,而且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都是言溪害的,这个垃圾一样的男人,怎么就是看不到任嫣的好,除了伤害还是伤害,太让人寒心了。
“医生只是说有可能,也没有确定对不对,我们再去检查一下,说不定弄错了,要不去别的医院看看?”傅果子红着眼睛,不死心的说。
隐忍着泪水,任嫣哽着喉咙说:“不用了,没那个必要,就这样吧,言溪根本不想让我怀他的孩子,他觉得我不配。”
即使没有当面听说,她也知道,否则也不会在她流掉孩子的时候,一点伤心的痕迹都没有,他不管对她还是对她的孩子都足够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