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出沉稳的低吼声,绝尘而去,蒋欣儿站在原处没有马上进去,直到看不见车子的踪影,才转身抬头望向那个房间。
二楼主卧,任嫣自以为隐蔽的躲在窗帘后,看着楼下的言溪被另一个女人送着去上班。蒋欣儿得意的勾起唇角,任嫣每天偷偷的躲在背后注视,她都知道,那个女人并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情,她还深爱着言溪。
可惜不管她怎么做,都不会得到言溪的回应,只要有她在,言溪就只能爱她。
被蒋欣儿阴冷的视线一瞥,任嫣下意识的拉住窗帘的一角,她总感觉蒋欣儿对她了如指掌,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琢磨的透澈。
第二天上午,果然来了一群人,围着蒋欣儿量尺寸,也不知道言溪是从哪找来的这群人,素质很好,效率也很高,看到她和蒋欣儿居然没有显露半点诧异和八卦之色,全程只是专注的做自己的工作。
任嫣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淡定的喝着牛奶,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果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肯定会不以为然的回答,“这一切在我父亲在世时,在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享受着这种生活,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那些自身没条件,觊觎别人东西的人才会表现的那么兴奋。”
此时她没有羡慕嫉妒恨,看着蒋欣儿母女的嘴脸,她只觉得可笑和反胃,在她们面前她就是可以这样高傲,看轻。
不多时那些量尺寸的人就离开了,简直是训练有素,任嫣很佩服。
“你笑什么?嘴都歪了,难看死了,别总是一副你是正宫,我很骄傲的姿态,现在这个家里谁不知道,你的存在就是多余的。”蒋玉琼很看不惯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任何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就不信她真的过的那么潇洒。
任嫣知道她现在的模样真的称的上丑,脸色苍白的像鬼,眼窝深陷,脸可能真的变形了,她很久没看见自己笑起来的样子,难道现在她笑起来嘴真的是歪的?
顾不上蒋玉琼说的话有多过份,她现在的关注点是,她的嘴怎么了。于是慌慌张张的上了楼,站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看着里面那个眼眸带着忧伤和淡漠的女人,她试着扯了扯嘴角,弧度再加大点,还好,嘴巴并没有歪掉。
女人在任嫣时候都在乎自己的外貌吧?即使快病死了,她也希望可以优雅的死去,而不是歪着嘴笑给别人看。
“我怎么觉得她不但病入膏肓,而且脑子也很问题,你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子,真吓人。”蒋玉琼看着突然冲上楼的人,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