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言溪一直以来对任父的称呼,他从记事起就被任家收养,出于尊重他这样叫他,就算后来和任嫣结了婚也一直没有改变这个称呼。
他痛恨别人说他依附任家,尽管事实就是如此,从小到大难道不是任家给他的一切?金钱和权利,当然不能否认他自身的能力卓越,但始终摆不了任家养子的身份,听起来名不正言不顺的。
取了任家的独生女之后,圈子里的人更是觉得他是靠出卖婚姻换取的继承权,否则他将面临财产争夺战,而且胜算不大。毕竟任嫣是任家的唯一血脉。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任嫣都是拿他没辙的,被他这样暴戾的一吼,吓得直接后退二步,哪里还敢再跟他呛声,因为她那可悲的爱情,她低如尘埃。
看着他搂住蒋欣儿消失在楼梯口,任嫣低声呢喃:“我不是那个意思,言溪你为什么总是误解我?”
“呕”忽然一阵恶心从胃里涌上来,任嫣捂着嘴跑进楼下的洗水间。
这一幕刚好被刚进门的蒋玉琼撞见,她提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是蒋欣儿的饰,因为不放心,怕佣人有歪心思,所以一路上她亲自提着。
她拾步上楼,频频回头向洗水间的方向张望,听到任嫣在里面不断传来的呕吐声,心中一凉,这女人该不会是有了?
蒋玉琼脸色忽然凝重,急切的想把这事告诉蒋欣儿,好商量对策。
加快脚步上了楼,却听她在和言溪说话,“言哥哥别生气了,任姐姐应该不是故意的,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接受不了那天的事,所以你才煞费苦心的把别墅改了原样,她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
在言溪心里蒋欣儿总是委屈求全,不计较得失,还帮伤害她的人说情,要不是她总拦着,他肯定不会让任嫣好受。
事实上他根本没让任嫣自在过,除了恶言相向就是拳打脚脚踢,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做的有多可恶。
“不要再管那个女人了,提到她我就没好心情。”言溪坐在沙发上,交叉着双腿,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包烟。
想到蒋欣儿不喜欢烟味,犹豫片刻,又决定不抽,随手把烟扔在桌上。
蒋玉琼在外面听了一会,知道自己可以进去了,就抬手敲了敲门,“欣儿,妈把的东西拿上来了。”
听到是蒋玉琼,她放开搂住言溪胳膊的手,站起来去开门。
“妈,把箱子给我吧,你去楼下客厅坐会儿。”
可是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蒋玉琼欲言又止,张了张嘴,看到言溪突然站了起来,又闭上了嘴。
“你陪欣儿吧,我还要去一趟公司。”言溪走来没什么表情的对蒋玉琼说。
“哎,好,你忙。”蒋玉琼连忙侧身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