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小姐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言溪看向她,有些期待地问。
“你会在乎别人的想法吗?其实以你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毕竟别人只会迎合你,不敢为难你。”她说的实话,而且以前他的行事作风就是这样的。
言溪点点头,不置可否,他知道外界的人都是怎么看他的,他也知道这几年他做出来的事有多让人讨厌。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他很变态,情绪反复无常,高傲自大,只按照自己的喜好办事,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他还会打女人,不但打过任嫣,差点连她的闺蜜傅果子也一起揍了。
“我想想听听你对我的印象,在你心里我算怎样一种人。”这几年他像被人下了蛊似的,有些事无法控制的去做,明明每次做完都很后悔,可是下一次理智就被心魔控制。
“我的想法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宁一希试控的问。
“很重要。”他这种想法很可笑,把她当任嫣的替身,以为得到她的答案就可以知道任嫣的答案。
“其实我对你不是太了解,但是每次见到你都觉得很奇怪,你总是喜欢强迫别人去做一些事,别人一惹你不顺心,你就采用极端的方式来处理,让人很不适应,我不知道你只是对外面的人这样,还是在家也这样,但是你的行事作风真的很诡异。”宁一希说这话时悄悄地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不知道会不会激怒他。
“我有那么可怕吗?你知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言溪往前走了几步,表情越发阴郁,“八年前我差点死了,被最尊敬最信任的人派人追杀,差一点我就没命了。”
发生过这样的事,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宁一希很震惊,心里甚至在怀疑,这不是真的,是他编的故事。
“那你说的这个最尊敬的人是谁?你知道是谁吗?”如果他敢说是那个人,那他一定在说谎。
“一个把我从小养大的人,只为了逼我娶他的女儿,就做出这种狠毒的事,当时我的心都寒了,他那么正直的人,却因为他女儿的刁蛮任性,撒娇哭闹而做出这种事,那个我一直以为温馨的家,原来藏着如此可怕的阴谋算计,他们简直丧心病狂……”
望着他孤冷的背影,宁一希全身发颤,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想冲他大吼的冲动,他是个疯子,胡说八道,为了掩饰自己丑陋的嘴脸,居然这样污蔑她和父亲。
她是逼他结婚,可是没有让人追杀他,她爸爸更不会做这样的事,爷爷更是为了让人娶她而拿出了自己百分之十的股份作诱耳,他们一家人待他如亲生的般,不然也不会肯把她嫁给他,可他却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们不但逼我,还指使人伤害欣儿,让她在深渊中挣扎了几年,我的痛苦没人知道,我掌管任氏,当中遇到那么多阻碍和陷害,如果我不把自己变得强势霸道,他们就会把我踩在脚底下,让我翻不了身,我一直神经紧绷的防这防那,久而久之,我就无意间生活在这种模式中,最终,我成了江城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可是戾气却越来越重……”言溪背对着她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发泄心中不为人知的脆弱。
不可能,他说谎,不是真的,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和蒋欣儿的事,她承认找过蒋欣儿谈话,让她离开言溪,可她只是用支票砸她,并没有做其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