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头来了新人,这本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之所以能引起言溪的注意力,是因为这人他认识。
秦屿,任氏的董事。
好巧不巧,这人和他分在了同一间牢房。
“这么久不见,言总看起来还是这么帅气,难怪当年能把任大小姐的芳心骗走。”刚进了牢门,秦屿见到他便是一声冷嘲热讽。
言溪皱了皱眉,迎了上去:“秦董,意有所指。”
“像你这样的一个小白脸都能拥有任氏那么多年,为什么我就不行?我为任氏尽心尽力一辈子,凭什么得到这样的下场?”秦屿越说心情越激动,指着言溪的鼻子骂,“你得到了那么多,现在居然只用坐牢三年,我却要做十年的牢,十年啊!”
他而今六十多岁,等到十年之后不死也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什么事也做不了了,还会有一身的病痛,活着就像是一种酷刑。
言溪冷冷的看着他:“你是为什么进来的,反叛?之前绑架嫣儿的是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目光阴狠起来,看人的目光仿佛如有实质一般,让人觉得难受。
秦屿被他这样的眼神摄住,愣了一会儿才又咬着牙说:“对,就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绑架了她?”他说完了,才发觉不对。
言溪看向他的目光更为可怕了,言溪活动了一下手腕,骤然出手,一拳砸在了对方的鼻梁上。
这一拳一点也没有惜着力气,于是,秦屿被他打歪了鼻子,血流不止,与此同时眼泪也流了出来。
“这么大的人了,哭什么?”言溪冷笑一声,又是一拳挥了个过去。
狱警已经发现了不对往这边跑,但是还是没能拦下这一拳,等跑过来的时候,秦屿已经被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怎么回事,言溪,你平常表现的挺好的,为什么打人?”狱警受过言家的好处,虽然是在训斥,但是表情其实并不严厉。
秦屿头脑发涨,一句话说不出来,指着言溪哼唧了半天,最后被人给抬走了。
言溪简明扼要的说:“他绑架了我爱的人,难道我不应该生气?”
“好好好,但是即使这样,你也不应该打人,他都已经进监狱了,已经得到了惩罚。”狱警说完,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而后道,“你,殴打同伴,关禁闭三天,检讨一万字。”
言溪对此倒是没有意见,他知道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于是装出一副态度良好的样子:“是,我现在就去禁闭室。”
“等等,等一会儿思想教育完了之后再去。”狱警感觉头更疼了,“你打了他,他的家人肯定要过来找麻烦,唉,你叫你哥来一趟吧。”
不知道为什么,言溪神使鬼差的说:“我哥离这里太远了,我叫其他人过来处理这件事吧。”
“行,不过你要确定那人愿意帮你,毕竟秦家不好的。”这句话,狱警说的声音很小,仅限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言溪眸光微深:“她应该会帮我。”
“好,跟我过来。”狱警看了他一眼,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到了办公室,狱警示意他可以打电话了,同时问:“是宁少吗?”
“不是他,是任嫣。”言溪没有隐瞒,同时拨出了对方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