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傲阳阅人无数,男人女人他见过太多,宦海沉浮,他什么没见过?只是看着这个眼前的女人,她这样娇小,这样纤细,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居然敢挑衅他的权威,如此倔强地迎上他的眸光,没有表现出丝毫惧怕。
可她的注目却掠过他,穿透了他的人,仿佛他不存在一样,他不喜欢这样的她,有点空洞,甚至是难以掌握。
他一下觉得有点烦躁,猛抽一口烟,将烟掐灭,也强压内蹿动的欲念。松开了她,走到门口,穿鞋,穿外套,衣服还没穿好,他已经开门离去。
燕寒一下子恍惚了视线,望着砰地一下关上的房门,忍不住呜呜的哭了!
她不想示弱,所以坚强得隐忍,她知道他惹怒了他,可是,她别无选择。
他走了,没再回来。
燕寒的大姨妈这天晚上来了,先前因为吃了身后避孕药而有点不规律,总算来了,她还担心怀了孕,现在总算松了口气。
换了衣服,躺在,关灯睡觉,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
楼下,立在寒风里抽烟的人,的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的很长,显得格外落寞。
半个多小時了,她躺在,忍不住披了衣服,跑到了阳台上。
只是一个无意之举,却眼角的余光扫到院子里法桐下一个的身影立在那里,她的眼神微闪,没来由的心神一顿,耳边瞬间失音,意识也跟着瞬间飘远,剩下的只有萦绕在他周围的淡淡。
裴傲阳!
他在楼下站着做什么?
他并没有离开?
他的身影完全的隐没在暗影里,远远的瞧不清楚,可是她还是一眼看出那个身影是裴傲阳,像是感觉到她在阳台上一样,他的脸朝这边看来!
而她明显一顿,却想起屋里是关着灯的,他根本看不见她。
他的身影高大,影子被拉的老长,那么强势出挑的侧影,站在寒冬的法桐下,萧索的居然会让她感到孤单和寂寥!
他就站在那暗影里,只穿了薄薄的西装,风衣拿在手里,一点点红红的亮光昭示着他在抽烟。
快一个小時了,他一直站在那里抽烟,难道他下楼后,一直站在那里?
十二月的温度已经格外低,零度以下,而夜里大概也只有零下8度左右吧,他这是干什么?
犹豫再三,燕寒还是没有办法看他那样站在那里,于是下定决心,下楼。
可是,当燕寒穿了羽绒服下楼后,那个人影,不见了!
她望着刚才那棵高大的法桐,没有看到他,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