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接着电话,面容冷凝,就像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他一样,面无表情,完全的公式化,一本正经:“告诉他,做好预算,至于投入,我来想办法,尽最大可能的给他们提供一切有利条件。按照我说的去做,现在通知招商局,发改局局长明天一早八点十分来见我;另外通知国土局,林业局,农业局安监局,经贸局局长,九点半到我办公室。十点半我要单独见教育局长!”
交代完毕,他放下电话。一回头看到燕寒怔怔的看着他,挑眉问道:“看什么?”
燕寒只是在想,他真的是领导,那些她想都没想到得所谓她眼里的那些局长大人物们,居然被他吆喝的这样随意,一个上午就要见各个部门的一把手,同时也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他是云,她是泥。她,永远都只能仰望他!
“没什么!”她摇摇头,笑得很是苦涩。
裴傲阳微微皱眉,却不说话了,转头进了书房。
燕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下子心里闷闷的。
“寒寒,茶!”裴傲阳在书房喊道。
燕寒只好站起来,帮他倒了水,送进书房,他的书房很大的办公桌,后面一排书橱,里面放了不少书籍,书房里的窗边还有一个圆桌,旁边两把椅子,很公式化的书房,没有过多装饰。
她进去的时候,裴傲阳正在上网,她把茶放在桌子上。
“会炒股吗?”他问。
燕寒摇头,没钱炒什么股票啊,她从来也没妄想过。“不会!”
“我教你!”他说。
门豪体幻体门情体。“啊!”燕寒一愣,立刻摇头。“不要,我这辈子只怕也不会炒股!”
“裴傲阳抬起头来,停下手里的事情,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没钱啊!”燕寒说的理所当然,然后笑了笑,“哦!下周我把你的那两千块钱还给你,我这次没带!”
裴傲阳一下脸色沉了下去。“什么钱?”
“你上次放在我钱包里的钱!”她说道。
“那是给你的!”
“我不要!”她说道。
“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的钱?就算没手没脚也不会要!”她是不会跟他扯上金钱关系的,说她虚荣也好,怎样也好,她就是骨子里不想要花他的钱,她不是卖的,即使他们的关系是交易,她也不允许自己把最后的一丁点的骄傲踩在脚下,这或许也是她最后的一点仅剩的自尊。
裴傲阳皱眉。“那钱给你花的,算是我的伙食费!”
“你上次给我的一千块还有,不需要再给了!而且你还给我买了衣服,鞋子,算起来我欠你的!”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裴傲阳噌得一下站起来,眼中带着莫名的怒意,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你非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燕寒吓了一跳,被他带着怒气的眸子一望,轻声说道,“真的很抱歉,我不得不算清楚!”
“你觉得我们还能算清楚吗?”裴傲阳挑眉喝道。